(),
花容低头安静站着,下午跪太久,膝盖处一片针扎似的疼。
刘婆子伺候江云骓喝下醒酒汤,想到方才他与花容额头相抵的画面,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满腹的话也无从开口。
江云骓这会儿清醒了些,面色不虞的问:“谁让她跑出来碍眼的?”
话里都是嫌恶,刘婆子心思活络起来,连忙把白日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老奴发现以后想要问问怎么回事,她还动手推老奴,依老奴看,少爷对她还是太仁慈了,她根本没有一点儿悔改之心!”
刘婆子扶着腰,好像被花容推那一下要去了半条老命,然没有扇花容巴掌时的凶狠跋扈。
江云骓本就厌恶花容,听到这话,对花容的不满更是到了极点。
他皱眉盯着花容,冷冷命令:“抬起头来。”
花容应声抬头,一张憔悴、病态的脸映入江云骓眼帘。
不过短短几日,花容清瘦了许多,本就不大的脸瘦得下巴都尖了,衣服腰身明显变得宽大。
那纤细绵软的腰肢像藏在翠绿荷叶下的花茎,不堪一折。
借着烛火,江云骓才看到花容脸上有巴掌印,半边脸都高高肿着。
然而和他对视的那双眸子清清凌凌,毫无媚意,清冷且寡淡。
好像从未在他身侧承欢,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