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意想不到是，在她的注视下，牛角赤眼魔开始不停地流着眼泪。

在短暂愣了下，赵清竹冷哼一声，疾步冲向牛角赤眼魔，用力把正气剑刺在它的右腿。

吕方神贯注，只要牛角赤眼魔有一丝妄动，他就会使用天地之势，防止它伤到赵清竹。

牛角赤眼魔单膝跪在地上，并没有一点动作，那双赤红的双眼，只是一眨不眨盯着赵清竹，泪水不停流淌而下。

一滴眼泪落在赵清竹的头顶，她整个人僵在原地。

吕方见赵清竹像是中了定身法一样，有些担忧喊道：“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忙？”

赵清竹无动于衷，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她猛地抬起头看向不停流着眼泪的牛角赤眼魔，竟是跟着它一起流起了眼泪。

“为什么会这样？”

她喃喃自语：“你不是万隽，你是义风，我明明见到你已经死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在刚才牛角赤眼魔的眼泪，落在她身上，她莫名的知道眼前的它，就是她的心上人刘义风。

牛角赤眼魔发出唔唔唔的声响，根本无法说出话。

赵清竹看着它浑身流着血，心疼地伸出手，去抚摸着它受伤的手臂，在触碰它的一瞬间，她听到它口中的话，“杀了我，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对不起，我的意识一直很模糊，我好像被困在这里了，我一直知道你困在了这里，也知道你杀了我，就可以解脱。”

“但是，我的意识很少有清醒的时候，也想过要自杀，但是我无法做到，对不起！”

“趁着现在快杀了我！这样你就能解脱了。”

牛角赤眼魔的话，不只是赵清竹听懂了，就连吕方也听到了，这让他紧皱起了眉头。

这种情况下，赵清竹肯定无法下手杀牛角赤眼魔。

果然像吕方想的那样，赵清竹哭着不停摇头道：“不不不，我不要，如果我们两个真的要死一个，你杀了我，也许也能解脱……”

“一定是这样的，万隽就是想这样，让我们两个自相残杀，都是因为我，你才受到这样的伤害。”

牛角赤眼魔伸出手抚摸着赵清竹的秀发，坚决道：“清竹，听我的，趁着我现在还清醒杀了我，如果我杀了你，我这个样子时不时没有意识，也是为祸一方。”

“我们的女儿灵儿，你忘了吗？”

“你出去后，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

“不要犹豫了，你不杀了我，就是对我的残忍。”

哐当！

赵清竹手中正气剑掉落在地上，她泪流满面，用力抱住了刘义风摇头道：“我不要！你这样逼我，难道不是对我的残忍？”

就在这时。

神灵的声音传了进来：“你们中的一方，必须要杀了对方才行，要不然我们部都会死在这里，快点动手，等它陷入意识昏迷的状态，一切都来不及了。”

“这里的法则，要是被揭破了，没有及时破除是会变强的，我们都不知道，变强的法则会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我可以保证，那将会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