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间是4月12日17:25。
也就是说,她上次看到的微博,那条和其他内容格格不入的微博,还有十分钟就要发出来了!
贺文文迅速解了锁给时文柏发消息。
贺文文:这个消息还没有公布,时先生记得帮我保密,不要声张。
时文柏:好。
还好还好,来得及,来得及阻止时文柏做出这种有损自身形象的事情,贺文文长舒了一口气。
等过了十分钟,确定那条微博真的没有发出来以后,她安安心心窝在沙发里,抱着一大袋薯片追起剧来。
贺文文在家舒舒服服地躺了两天,自打上次她在小号发现了能看到时文柏未来的微博内容后,就养成了时不时去翻一翻的习惯,为此还特意给他设置成了特别关注,不管有什么情况,她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这两天她看了很多次,都没有再看到新的内容,让她放送了不少。
两个人这几天一直没什么联系,她甚至都怀疑,自己究竟是那天真的看到了还是梦一场。
正想着,手里的手机突然传来提示音,特别关注的提示音。
贺文文赶紧点进微博,果然,时文柏又更新了。
要开始录节目了,每天都能和老婆贴贴,太期待啦,哦对了,晚上可以搂着老婆睡觉太幸福啦!老婆说了,和我一起上节目很开心,必须要认认真真营业才行,果然她还是离不开我~
发博时间:4月16日21:44。
虽然这是条未来的微博,但内容也太扯了点吧,什么节目能那么快就开始录制啊,这前前后后还不到一周,嘉宾都没找齐,合同都没到自己手里呢。
什么贴贴、什么同床共枕、什么离不开他,统统都是扯淡!
记忆里俩人节目里的画面可不是这样的好吧,别说观众了,她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
更何况根本没那么熟好吧,他怎么那么高兴啊……
俩人第一次见面时贺文文确实眼前一亮,相了那么多次亲,头一次遇见这么帅的,而且看起来对方和她一样,都是为了给家里交差,才被迫换的。
“时先生,不如我们结婚吧?”贺文文看到他又坐下就知道有戏,这才开门见山。
时文柏冷峻的眉尾轻轻挑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提出奇怪要求的女人,等着她的后话。
“当然了,我的意思是协议结婚,你不用再被家里催婚,我也不用整天听唠叨,一举两得不是嘛。”
“而且我是个演员,妻子这个身份我可以演得天衣无缝,不会让任何人看出破绽来。”
“时先生考虑一下?”
贺文文端起咖啡喝了口,眼神却没有离开过时文柏,她知道,他会答应。
作为一个商人,时文柏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没意义的事情上,又是迟到又是耽误他这么久,如果结果还不满意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点道理就连贺文文都清楚。
果然,时文柏没出两分钟就答应了这件事。
为了更加了解彼此,也为了让各位长辈安心,两个人愣是相处了半个月才把证给领了。
这半个月俩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个顶个的忙,就算见了面也是一个看剧本,一个翻合同。
所以贺文文对时文柏的刻板印象就是这个人高冷果断,雷厉风行,常常一个电话就能解决事情。
甚至在短暂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的表情都没有太大的起伏,喜怒不形于色,应该是个可靠的人。
可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发那种微博啊喂!
难道是为了给她面子?
那这牺牲也太大了……
贺文文现在住的房子很大,平时都会有阿姨过来打扫、做饭,这几天刚好她休息阿姨又请了假,不会做饭的她只能点外卖。
刚准备看吃什么,门铃就被人按响,接下来就是按密码的声音。
陈佳一进来就看到贺文文头发乱成一团,随意扎在脑后,身上穿着宽大的草莓熊睡衣,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注意点自己的形象,你是个公众人物,”她指了指桌子上乱七八糟的外卖袋子,继续数落,“成天吃这些东西,跟你说的身材管理都听到哪里去了呀,马上就进组了,你又想被网友骂啊。”
贺文文见她手里还提着东西,急忙走过去接了过来,撒娇道:“哎呀知道错啦静姐,这不是阿姨请假了嘛,别生气啦~让我看看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啦。”
每次贺文文一撒娇,陈佳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恨铁不成钢地推开贺文文,走过去把自己带过来的新鲜水果蔬菜整整齐齐摆放进冰箱。
“《不一样的我们》导演组那边找好了嘉宾,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要官宣了,明天就节目就开始录制。”
“合同我看过了,等会你看过之后没问题就签字吧。”
“节目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准备时间这么短,你可得在他们来直接收拾一下,家里乱成什么样子了。”
贺文文人已经麻了,这微博还真准。
她算是彻底意识到,自己这是真的能看到时文柏未来的微博。
事已至此,看来只能在节目里积极营业才能堵住那些人的嘴。
陈佳做了晚饭,两个人吃完后,贺文文在合同上签了字,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陈佳就就走了。
贺文文找了部电视剧,窝在沙发上刚打开一袋薯片,门铃声再次响起。
她被吓了一跳,还以为吃零食又被抓包,赶紧把薯片藏起来,光着脚跑着去开了门。
“佳姐,你怎么又回……”来了。
面前的男人白衬衫西装裤,宽肩窄腰,完美的黄金比例。身高一米八六的个子出现在门口,遮挡住身后路灯的光线,手边放着行李箱,沉默的站着。
平淡到没有任何起伏的表情,在看到贺文文光着脚站在门口后,眉头轻轻蹙起,压迫感十足。
贺文文像是听到了无声的责怪,她有些紧张无措地蜷了蜷脚趾,低声开口。
“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