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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儿子”望了过来,赵嵩面不改色地道:“最近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确实没能顾得上曦儿的感受……”
说到这里,他没去管妻子投过来的审视目光,只歉意地将女儿抱起,直到将其逗得露出笑容,才再次转向赵晨,开口叮嘱道:
“明天你就要启程去往玉门郡城,独自在外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多请教你师傅,黄老是个老江湖,哪怕对商贾之事不甚了解,但在其他方面却是经验丰富……
“另外,我派了蔺掌柜和你展叔辅助你,共同经营与你师傅合作的那条通往敦煌的商路。
“嗯,蔺掌柜此时已身处玉门,正帮你们‘打前站’……你展叔则会带着一支火铳队随你同行,保护你安的同时,也负责押运第一批试水的冰泉酒。
“这批酒也是给你的初始资本,赚多赚少看你的本事……后续再从冰泉拿酒,就得走正常流程才行了。”
蔺掌柜名为蔺如湘,是原主亲生母亲聘请来管理嫁妆的心腹,虽是女子,却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而所谓展叔,则是原主父亲赵嵩的远房堂弟赵展,两人感情极好,恩义深重,比起亲兄弟也不遑多让。
这几天夜里赵晨已经得到了原主大半的记忆,所以脑海里立刻便闪过了这两人的基本信息,并思忖道:
原主母亲的嫁妆都被赵嵩划归了在州治张掖读书的大哥名下,而原主大哥有他自己信得过的人打理这些产业,所以蔺掌柜其实正处于“失业”状态,被调给我也算合情合理。
展叔的话……父亲将这么重要的手下和一整支火铳队调到我这里,是想在未来挤走师傅,独占那条商路吗?
还是说,他另有什么算计?
啧,原主的大哥,我,赵嵩过命的兄弟赵展都先后被安排出了冰泉,不知内情的,恐怕还真以为是生下了儿子的李氏在耍手段吧?
当然,也不能排除这一点……不过,以我这些日子的观察……不像!
嗯,回头让陈师兄多留意一下赵家的动静……可惜,在赵家里,我反而没什么信得过的人手。
思绪电转间,赵晨礼数周到地回答道:“多劳父亲费心,孩儿知道了。”
“算了,我也不多唠叨,我当初如你这般大时早已开始闯荡江湖,你现在拥有的条件可是比我当初好多了。”赵嵩感慨了一句后,对身边的妻子使了个眼色。
李秀凌立刻会意,从口袋中取出一个锦囊递给了赵晨,和颜悦色道:
“这里面有一张100贯的银票,以及总价值100贯的‘直百’、‘当千’散币……你且收好,当做路上的花销。”
两百贯?赵晨闻言有些惊讶,要知道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赵嵩去年经商一年,明面上的纯利润也就五百贯而已!
当然,只是明面上,暗地里的生意他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需要几队火铳队来维持的买卖估计利益不会小。
因此,赵晨也没和便宜爹娘客气,直接接过锦囊贴身放好。
之后,一家人表面上其乐融融地吃喝谈笑,欣赏镇守安排的歌舞,直到宴会散场,赵晨才拜别父母,跟着师傅黄显钧回到了武馆。
而赵嵩夫妇同样没有回家,选择在镇守府邸留宿了一晚。
唯有小厮风曲回了赵宅,帮着他家少爷收拾需要带去玉门的衣物和随身物品。
第二天一早,赵晨擎着表面上平平无奇的“斩风剑”,在白沙铺就的院子内演练起《金楼玉室十二重门行气秘录》里记载的唯一一门真气武学,“太乙玄门剑”来。
只见其手分阴阳,身藏八卦,步踏九宫,内合其气,外合其形,剑光快慢相兼,刚柔相含,显然不到一日,就已经将这门剑法练到了形、气相合,已然初窥门径的地步。
这是因为他灵魂强大,对身体、真气的掌控都细致入微,方才能快速将剑法入门。
但却也暂时止步于此,想要继续深入,却是非一两日之功能够达到了。
“好!”赵晨刚收功站定,背后就传来了叫好声,他回过头,就看到冯师兄和师傅黄显钧已然走出正堂,含笑望着自己。
而刚才那一声“好”,正是冯仓所喊。
“师弟习武这才几日?竟然就已练出了‘太乙玄门剑’的精髓……就算是当初同为修道种子的大师兄,也没这般速度。”冯仓看着收剑而立的赵晨,忍不住感慨道。
他在黄显钧的入室弟子里排行第三,上面还有两位师兄,只不过他们目前都不在黄师傅身边。
而对于那两位师兄,赵晨这几天也有所耳闻,是以笑了笑道:“大师兄修行的是‘禹王宗’绝学,练成的真气与这‘太乙玄门剑’配合不佳,自然没师弟我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