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魏寒满脸疑惑。
“他们是黑山会的人。”一旁的胖大婶满脸厌恶的小声提醒:“魏医师,你可别招惹他们,黑山匪进城了!”
“嘶!”
魏寒倒吸一口凉气,眉头都忍不住跳动起来。
上次白衣青年入城,以秦家为代理人开始拉拢人心,四处高调的募捐资助钱粮就已经够夸张了。
现在黑山匪更是不要命,直接大摇大摆的进入青山县内,好像还与当地帮派达成了协议,直接圈地收保护费?
官府难道就一点也不敢管?
“狗日的!”
魏寒暗呸一声,不用想也知道。
官府和各大家族,怕是早已经与叛军暗通款曲,黑山匪一跃变成黑山会,估计也是他们暗中协商的结果。
“各位街坊,这几条街今儿个开始就由我们黑山会接手,即日起我们黑山会大力扩张,凡是有点本事不怕死的,都可以到城东总部加入我们!”
“另外天宝巷以后每个月,每家每户交2两银子保护费,每个人交5钱的人头费、5钱的夜香费,每家再交1两的垃圾费。”
“我们初到贵宝地虽然没什么名头,但是也不是好惹的,劝各位合作一些,不然闹出什么事对大家伙都不太好看,都听明白了吗?”
一个黑山会小头目大声的宣布。
几个手下还公然贴上了一张宣传告示,这嚣张的样子,引得街坊们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位爷,你们疯了吧?收保护费也没有这么个收法呀?我们一不做买卖二不摆摊,住所都已经交了租金,凭什么还叫保护费?”
“就是,我们的垃圾都有官府清理,凭什么交保护费?”
“这是要逼死我们呀,我们小老百姓,哪里来的钱交这么高的赋税?”
“你们又不是官府,凭什么贴告示收钱?难道官府就不管我们的死活了吗?”
街坊们义愤填膺,七嘴八舌的讨伐着。
黑山会的彪形大汉们脸色一沉,冰冷的目光纷纷扫视了过来,小头目更是冷声威胁道:“怎么?各位街坊是觉得我们黑山会的招牌不够响亮,不肯给面子了是吧?”
“这位爷,您息怒!我们是真的没这么多钱,一家七八口一个月多给好几两银子,这让我们去哪寻呀?”
“是啊,我们家都揭不开锅了,去哪寻这么些银子呀?”
“黑山会的各位大爷行行好,你们不看僧面看佛门,这位是陈氏药房的魏医师,他也住这条街!”
“魏医师,您说句话呀,跟他们说说,我们真没这么多钱呀!”
街坊们焦急的哀求着。
不少人瞧见了魏寒,还准备推他出去谈判。
听闻陈氏药房几个字,黑山会的小头目倒是神色一正,不过还没等他说什么,魏寒却已抛了几两碎银过去。
“黑山会势大,魏某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大夫,实在不敢冒犯阻碍,各位恕罪!”
魏寒歉意的拱拱手,直接转身走人。
想让他去当挡箭牌跟黑山会硬杠?
开什么玩笑呢?真当他是傻子啊?我们很熟吗?
“魏医师,你别走呀!”
“唉!还是交了吧,人家魏大夫都扛不住压力,你们谁敢不交?”
“玛德,这个狗东西!还以为他背靠陈氏药房能有点面子呢,怂包!”
“黑山会这些畜生,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街坊们咬牙切齿的小声谩骂着。
在一阵阵唉声叹气中,最终却只能选择交钱。
而此时天宝巷的一幕,正在城各地不断上演。
叛军还未至,黑山匪就已经举起了收割的镰刀,割完城中大户,他们就迫不及待的割向了普通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