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已然暴躁升级的主子,成海压根不敢有什么异议,只得恭敬地应下后,前去写信,送往边关。
等到成海离去后,莫璃轩才堪堪松开了放在紧握成拳的另一只手,“滴答……滴答……”可他却像是什么也没有感应到一般,直勾勾地盯着那血滴直直地掉落在自己面前。
正如前世一般,那血滴滴在青石板上绽开血色梅花的那一刹,释放出来的,是莫璃轩疯了一般的无助和不安。他死死地盯着眼前滴落的血,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庭院中才响起一声低沉沙哑的自言自语,“莫璃轩,还是楚璃轩,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终将阿昭揽入怀中的,一定是我,也只能是我……”
一阵凉风吹拂而过,卷起了地上无数残花败枝,也吹拂过莫璃轩的脸颊和垂在脸侧的发丝,无奈地为这个已然为爱痴狂的男子叹息着。
痴儿,不是你的,又何苦痴心追寻呢?
这一日的白昼,无论是天都城,还是北境边关,都安静且平和得让人怀疑,但不可否认的是,大家都喜欢这样的日子。可白昼的平静,又怎能代表着黑夜的安定?
今日的夜晚,无论是天都城,还是骊都城,甚至是北境边关,都注定不会度过一个很是太平的夜晚。
天都城,帝姬府内。
顾寒渊冷静地注视着墙头之上站立的那人,眼神中满是寒霜一般的愤怒和仿佛寒冬三月的冷意,藏在宽大袖口之下的手死死地扣着秦明昭送给他的那一柄寒玉铁刃扇。
“你来作甚?”
语气冰冷得仿佛那北境边关冰渊之下的河水,冷得让人从内而外都在发颤。
“作甚?自然是杀你,”莫璃轩提着长剑站在墙头,很是轻松地朝着顾寒渊那张冷着的老脸笑着,“老咸鱼,你以为你时常窝在这帝姬府,我就不能奈何你了?可笑,就算是你进了皇宫,照杀不误!”
“杀我?”
顾寒渊嘲讽的意味不能再明显,“你有什么资格说要来杀我?你以为你为何只能站在墙头之上,说着一些幼稚之际挑衅之语?莫璃轩,阿昭说了,没有她和我的允许,这间院子,你半步都踏不得!”
“与你何干?!”
莫璃轩显然是被激怒了,眼瞳很明显地再次红了一个色度。他像是在看一具死尸一样死死盯着顾寒渊,“老咸鱼,别以为阿昭不在,你就可以肆意妄为地霸占着她的东西。
“说我手上沾染着无辜之人的鲜血?难道你的手上没有沾染?”莫璃轩的语气森然可怖,“你别忘了,当年戾王之死,也有你的一份!你怎敢这般确定,你的手上就一定是干净的?”
“干不干净,是阿昭说了算的,与我何干?”顾寒渊很显然十分厌烦莫璃轩这副嘴脸,当下便反击道,“再说了,就算我的手上不怎么干净,与你有何干系?阿昭不介意,我自然也不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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