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啊,有时不必何事都一人强撑着,那样太累了,”顾寒渊轻声地喃喃道,“其实大可以尝试着去依赖依赖我啊,我定会竭尽所能,帮我的阿昭,排忧解难。”
一时间,书房内静得可以听见银针落地之声,两人就这般靠在一起,享受着这暴风雨前为数不多的宁静。
翌日。
鬼踪果真如赫连安所言,清醒了过来,他一醒来就慌忙找到了秦明昭,跪地请罪,“殿下!属下无能,还请殿下责罚!”秦明昭连忙将人扶了起来,放置在座位上。
“北境边关究竟出了何事,为何会有人插进一脚?”
“殿下,”鬼踪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诉说着这几个月来的辛酸经历,一边将几份过着油纸的书信和文书呈给了秦明昭,“属下也没成想事情会变到如此地步……”
鬼踪所言和那个“乱步”没有太大差别,唯一不同的是,被发现和马匪有勾连的并非是枫火关,而是寒镜关。不为别的,只因寒镜关城主还有把柄拿捏在马匪大当家的手中。
而那马匪的大当家,正是当年跟随老城主出战,侥幸活下来却被现城主诬陷为叛徒的管家之子,老管家筹谋半生,终是将证据拿在了手中,却不料而后因一场风寒失去了性命,只能因此含恨而终。
至于这把柄是什么,还要从两年前的那场战争说起。当时寒镜关城主还不是城主,而是城主的次子,按道理来讲并没有资格继承城主之位。可他偏生想要这个位置,于是便将寒镜关的布防图以高价卖给了北霖国铁骑的首领。
随后便是北霖国铁骑踏破寒镜关,掳走了尚未来得及反抗的秦明谦,妄图以秦明谦的安危来换取东凌国的北境边关的四座城池。四个城主哪里肯依,随即便带着驻军杀了出去。
但没成想,那现任城主贼心不死,竟是给自己父亲和大哥的马匹下了乌头草,使得二人马革裹尸而还。那一场仗不由分说地,败了。
随后便是秦明昭率领五万大军直奔北境边关,力挽狂澜,将秦明谦救出敌手不说,还将北霖国大军主帅带领的队伍打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时间不敢再来侵扰边境。
在救下秦明谦后,秦明昭便被破格封为了凌昭帝姬。随后,秦明昭便开始了长达一年的守关之战。而那位现任城主,也顺理成章地坐上了城主的宝座。
至于那一年为何没被发现,只能说此人心机深沉,藏得很好,若不是现如今马匪来袭让他的秘密漏了狐狸尾巴,也不至于让鬼踪他们发觉到,带到了秦明昭面前。
“竖子……”秦明昭气得脸色铁青,“孤就说为何那次分明是我们占了先机,却又为何一下子一败涂地!原来是他在搞鬼,原来竟是如此!岂有此理!国家大事岂能容得下这等小人从中作祟!”
秦明昭此时恨不得直接飞到北境边关去斩了那个混蛋!但奈何秦明昭并非那可以日行千里的神人,现如今也只能另想对策来处置这等败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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