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任没几天又赶回来,浪费人的精力,时间也来不及,是应该让她留在东华道,可是……”
人选庄询当然想选郦茹姒,前面已经说了,避免她和郦平远交手,父女相残的事,他不想看到。
只是郦茹姒不是他想选就能选的,上次的决策把郦茹姒送去虞地平定东华王,调回来,现在时间上是完来不及的,而且指挥系统也会完紊乱。
“可是这样就得派何将军去了,变成郦茹姒防备郦平远,何将军对付赵国,郦平远最后还是要和郦妹妹交手,你觉得不好。”
猜出庄询的心思,司琴宓戳穿,不是不信任郦茹姒,只是想避免郦茹姒难过受伤害。
庄询个人的美好品质,对自己人很好,因为把郦茹姒视为自己人,所以不希望她受伤,就像庄询避免陆步鸣和司琴宓见面一样,自己能力范围内,保护自己的家人。
“嗯,我是觉得不好,你不是不信姒儿嘛?也应该不想她统率东面军进攻成国吧。”
庄询瞅了一眼司琴宓说,司琴宓最开始就旗帜鲜明的反对郦茹姒掌握兵权,就是怕郦茹姒会有二心,把郦茹姒弄去骚扰赵国,是一种非常好的方式,避免了不信任危机。
“此一时彼一时,权衡利弊,该让何将军上阵就该让他上,同样这种情况,郦妹妹已经在东华了,那就如此吧,没有她镇守东华道,虞地要乱,你把她调回来也不合理。”
司琴宓用发展的目光看问题,不同环境对人的评判标准不一样,此刻的郦茹姒就适合在东华道,借着她修罗女的称号威震当地有二心的世族。
“上任又卸任,还没有出成绩,又被调走了,建立威信就真成笑话了,现在成国都还没有消息呢,你别急,可能清河王知道我们给的消息,所以蛰居不出呢,所以郦平远计划取消。”
司琴宓劝说庄询冷静,脸上挂着笑吟吟的笑容,如春风拂面,庄询看她的笑容,心情确实舒缓了不少。
“怎么可能,你自己都分析过了,错过这个窗口期,郦平远就真的没什么机会了,我这个岳父心思深沉,第一次去蓟都你还记得吗?他亲生女儿都瞒着,一定会动手。”
庄询借用着司琴宓的分析说,郦平远确实只有这个机会了,是否成为蛟龙,就在这一时刻,错过这个窗口期,冀州而言,再夺权就要面对一个虎视眈眈的庄询。
他必须要趁着庄询消化土地,攻伐东华王的时刻进行政变,这样才能搏一条成龙之路。
“你忘了今天知道的,东华倒戈来降,万一他要是有这方面的情报,比我们知道的更早,或许就会改变计划了。”
司琴宓推导着可能性,当然更多的是安抚庄询,郦平远就算改变计划也是这一段时期出手。
既然庄询的军队没有和东华王消耗,那么收复成国占领虞国的土地,乃至于攻打成国就成了此刻指挥东路军郦茹姒的任务。
如果不能坐视着成国完成政变,父女也就要战场相见了,并且来不及换将。
“也是。”庄询略微被说服,他没发现其中的漏洞,踏入了司琴宓的话术中。
“况且,真就是要父女兵戎相见,郦妹妹一定也等这一刻很久了,她不止一次对臣妾说了要超越父亲郦平远,这种机会也是她梦寐以求吧。”
安抚好庄询,司琴宓信口开河,描述了郦茹姒的话语。
她主要是不要让冲动担忧的庄询做出迷惑的事,从内心就让他稳定,现在阵仗都摆出来,司琴宓再不信任郦茹姒都只能表示相信,不敢再次换将。
“真的,她倒是给我说过,要超越郦平远,战场对垒确实是最直接的方式,也算实现了她的夙愿。”
庄询舒缓下神色,想想郦茹姒也确实有这种意志,如果是想要战胜郦平远而选择和郦平远对垒,庄询罪恶感和责任感减轻了不少。
见庄询被说服了,司琴宓牵起他的手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别想了,派遣何将军去就好,希望景国能抗过去,明天开始给何将军筹备物资吧。”
“嗯嗯,这就召见他,给他任命,派他去做牵制,让赵国调兵前来。”
庄询点点头,最大的问题被化解,他放松的说,想着赶紧把事情都给安排了。
“你是多大,多急的事,要在这种时候叫人来,除夕夜你是没人陪你吃饭吗?没人陪你守岁?要把属下叫来,今天好歹让人家陪家人把饭吃了。”
司琴宓捏捏庄询的脸没好气说:“虽然是你的岳父,他们一家和你的关系,你当一家子也并无不可,可是我们也想要你陪陪我们。”
“哦哦,那明天再说吧,景王死的真不是时候。”庄询嘟囔了一声,就像抽号考试,知道迟早都要考,可时间总是选不对。
因为没有复习,肚子里没货,什么时候都嫌抽号抽早了,没准备到位,慌忙应对。
“好歹有东华王投降的好消息,整编军队,用个几个月吸纳融合,春暖花开取成国。”
司琴宓很乐观做出预测,整训东华王的军队,剔除掉大世家的人,拿去攻打成国没有问题,做一部偏师也好。
“前提是打起来,刚刚才说不会打起来,还有一种情况是,万一郦平远得手了,用雷霆手段处理清河王,这些世家见风使舵,望风而投,到时候去打是不是还要打硬仗。”
庄询突然想到说,他已经对世家的节操不抱任何希望了,这些只会以利益为上的东西,没有什么忠诚可言。
“没错,不过我们不是正缺一场硬仗吗?上次轮转王陛下说的,要让众神看到希望,不会一碰就碎。”
司琴宓微笑说,不以为意,不是不重视,而是因为她已经做到能力的极限,保障后勤,提供兵员粮草武备,最后都还输了,只能说天命不在此。
“相信姒儿,我真想去前线陪她。”庄询想到郦茹姒后说。
“你可别添乱了,千金贵子,坐不垂堂,你都是皇帝了,还这么毛躁。”
司琴宓训斥庄询,庄询识相的不回应,免得被继续说。
走回餐桌,一干人都没有动筷子,等待他,庄询突然感觉到浓重的阶级感,自己的言行,还要照顾别人。
他才坐下,还没喊出就餐吧。
又是一份急报来了,不出意外又出乎意外,成国的剧情,但不是郦平远迫害清河王。
情报里清河王主动出击,他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