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主要是关于共同解决东华王的请求,甚至愿意让渡大部分土地满足郦平远的胃口,庄询只要掌握几个防守性的关卡。
他现在太臃肿了,大部分土地都没有统治满两年,各种问题很多,需要专注治理。
他希望土地问题能协商解决,避免兵戎相见,让自己有时间发展一段时间,更好消化鲸吞的土地。
在他想这些事的时候,郦平远也在看他写来的信,似乎看出庄询的打算,他笑了。
“庄询邀请我围攻东华王,约定到时候,将虞东大部分交给成国,姜夫人,你怎么看。”抚须而笑,把信放下,郦平远问一旁的姜夫人。
“庄询的信誉可以相信吗?三国横跳,虞国和赵国那么信任他,他又是怎么做的呢?虞王如此信任委以重任,今日却窃其国,与赵国盟约天下知,现在却赵国站在了对立面,现在要与太师再立盟约,如此反复无常的人……”
姜太后没把话说明白,残余的部分一听就懂了,指责庄询不讲究,反复无常。
庄询做的事,他的视角不仅没问题,还都是大义的事情,但是姜太后这么一说,好像又有些道理。
既然庄询和郦平远不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姜太后来成军找郦平远合作了,为的就是不让庄询不好。
“也是,可是条件确实诱人,姜夫人你说的和东华王联合驱逐庄询听起来挺好,可是姜夫人伱能提供什么条件呢。”
郦平远吊起眼,庄询已经开出自己筹码了,总不能让姜太后在这里空画大饼,双方谈合作,少不了利益交换,赵国的心思郦平远懂。
按部就班,已经落后夏国了,夏国的新政都是他想做的,可是目前的情况已经实施不了。
各种各样的事阻碍了他的脚步,明明一开始他比庄询更有权力,谋朝篡位他谨慎了,错过了好机会。
而庄询已经建立夏国,蛇吞象成了一个庞然大物,特别从赵国回来,表面实力来看,已经不逊色成国了。
尽管看起来还不是非常稳定,但是庄询他就已经领先郦平远建国了,郦平远能感受到切身的威胁。
现在必须要引入外援了,帮助自己压制已经翅膀硬了的庄询,不然郦平远预感要被庄询啄伤了。
之前得罪赵国是因为必有一战,而且他预测自己能比庄询更早建国,会开始统一冀州,有点实力的庄询会归顺自己他也少点事,这是前期他愿意给庄询让利的原因之一。
哪怕庄询被赵国骗走,他也不生气,因为这不影响他篡位后统一冀州的目标。
现在不同了,他都还没有篡位成国,庄询就从赵国逃回来了,白拿幽国的七道,并且这就要开始统一冀州。
而且这个趋势是他只能延缓,不能阻止的,所以他软禁庄询,他不能坐视庄询吞并虞国,用两国之力对付成国或者他新立的王朝。
庄询又跑了,闹僵了原本友好的关系,现在庄询又拿下虞国的大部分疆土,那么联合赵国就成了必然了。
国家之间,没有感情,只有利益,哪怕郦平远杀了赵国一支偏师,郦平远是庄询的老丈人,利益一致就能短暂的结盟。
确认了这个目标,接下来就好说了,联合赵国围追堵截庄询,让庄询没能力对外扩张,增加国力。
但白白给赵国当打手是不可能的,哪怕这本身就是要做的事,庄询的信反而是成了郦平远讨要赵国帮助的利器。
这代表庄询向他服软,不计较他软禁的事情了,甚至愿意让利给他,只要双方保持和平,不要冲突,给赵国和东华王机会。
郦平远倒是佩服庄询的隐忍,不愧是能在赵国身而退的人,条件也看的他心动了,但是他还有更需要的事。
“太师同样背负天命,与庄询必有一战,现在同意庄询的请求,无异于与虎谋皮。
现在庄询在虞国根基不稳,最为脆弱,宜攻其不备,驱其离虞。
太师如果听信绥靖之语,且过几年,庄询继承虞国之法统,内部安定,必要对外动武,到时悔之晚矣。”
姜太后也看出郦平远的心思,并不轻易的下筹码,他们是合作,不是扶持,而且刚刚扶持了庄询,都还心有余悸呢。
“天命吗?有庄询的天命吗?能引动天地异象帮助,地震也太夸张了吧。”
郦平远颇有兴趣说,庄询登基地震的消息恐怕已经在九州流传了,别人信不信不好说,但是就在虞国的这些人是信的。
探子言语里,雄伟的成叠关现在已经破碎成一堆残渣,再问问当地人,就证实了,有什么祥瑞能比这更有威慑力呢,仿佛在给天下人说,这就是上天选定的天子。
“天命可没有高低之分,都是天道赋予的,巧合而已,太师若是怕了,现在就可以向庄询投降,太师不也是庄询的岳丈吗,郦妃如此受宠被庄询引为左膀右臂,必然会放太师一家性命,不计较太师软禁的过错。”
姜太后似笑非笑,语气没什么变化,却显得阴阳怪气,虽然她不明白庄询登基为什么能引动地震,但是明白这些帝脉拥有者都是什么人。
特别是绿色的帝脉拥有者,基本都是有着强烈的做皇帝的野心,和实现的能力。
“不必用这种伎俩激我,差距大了,投降那是自然,我的女婿,投降也没什么。”
郦平远在波云诡谲的成国成长起来的,早就心如静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