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王心狠手辣说,杀人方面他是从来都不含糊的,对庄询的温和,因为庄询做人,但是不代表他对不做人的都有好脾气。
他本身自己心里就很有数,自己是一个暴君,反正都要不破不立了,也没有必要对这些人客气,杀,一个不留。
“所以杨相,钱尚书这些人部死了?没有反抗吗?”
庄询不敢相信的看着虞王,对虞王的残暴有了新感观,做的太绝了,这些官员少说也有几百吧,像是杀鸡一样就杀了。
“朕设了中元节的晚宴,恰好也是他们准备谋反的时候,在这些乱臣贼子的酒杯和食物里都放了剧毒。”
虞王有了笑容,是少有几件让他畅快的事情,接着他冷笑着说:“便宜他们了,没有砍他们头,没有五马分尸,只是喂了他们毒酒。”
“也是,有些凌迟都算是对他们宽容,不过虞国应该会大乱吧。”
庄询有些无语,原本以为是拦路虎的一群高官们,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覆灭了,有些唏嘘。
“这也是为了给你铺路,你现在做的事情不是要剿灭世家吗?这些人基本都是大世家的家主们,杀了他们也能引起世家内部的争权夺利,后续你剪除他们也要方便一些。”
虞王关心的说,庄询目前的发展模式,摆明了就是杀世家,还田地,小地主和农户军户高兴了,但是大世家是无法忍受这种制度产生的。
可以说庄询就是复刻万寿宴上的与百官为仇的戏码,同样是虞王支持他,只是这次虞王更狠,完不计后果,不顾影响。
“可这样虞国会大乱的!”庄询虽然感激,还是忍不住说,杀了这么多人呢,人背后的家族,还有势力,权利真空之类,整个虞国恐怕已经乱作一团了。
“不杀他们虞国就不乱吗?都是乱臣贼子,现在的几王仇杀,这些乱臣贼子能解决吗?解决不了,说不定更会煽风点火,倒不如让他们都死了,虞国清静些。”
这方面虞王没有后悔,他甚至兴致勃勃的给庄询介绍他是怎么杀人的,说到这些人毒发的时候,宣布他们的罪状,他只感觉三十年的皇帝,那一天才是真正爽了,真正成为了虞国的主宰,能想杀谁就杀谁。
庄询听着虞王描述着丞相尚书们的罪状,看虞王开心的表情,显然已经忍这些大官很久了,难怪显得如此兴奋,庄询算是被分享他的快乐的人。
“二十年了,朕无时无刻不想宰了这些蝇营狗苟之辈,实在是力有不逮,现在都死了,哈哈……”
发出爽朗的笑声,二十年前贼兵压境的屈辱,一直忍耐,一直忍耐,现在总算是爆发了。
他不知道其中有没有误杀到二十年前叛军事件的无关人员,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一定把参与的部杀了,所以能让他开怀大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二十年也不晚。
也是有了破釜沉舟的勇气,所以才能做出如此骇人的手笔,至少虞王觉得自己做到这一步,已经死而无憾,化妖坐个百年牢都能痛痛快快。
不过他还有一丝丝遗憾,打着无奈的神情感慨:“可惜没把他们的小崽子也毒死,不然你的压力会更小。”
“何至于此,已经差不多了,这都要挑剔的话,那怎么不说在您手里直接继承整个虞国呢,已经做的很好。”
庄询安慰说,确实感到压力小太多,毕竟动荡的虞国确实收拾起来是要容易一些。
“之后朕与国师一行人退出了尹都,护送往北军大营然后退守北部靠近河北郡,政变了,但朕不在,果然几兄弟是自己先打起来了,都想要皇位,蠢货呀,外面都是虎视眈眈敌人,为了一座不具有战略意义的城池连连开战。”
虞王感慨说,还是那句话,要是儿子们哪怕一个像样的,他也选不到庄询的身上,早就确立太子人选早日培养,用得着这样狼狈吗?
这不是因为儿子都是废铁嘛,万幸庄询是真金,是能在赵国抵御封王诱惑逃出来的真金,当初凭借着长辈关爱晚辈的想法投资了一波。
也是感谢国师劝说,留住了庄询这条真龙,不然庄询已经可能已经润其他国家去了,那可真就是错过就是错过了。
“政治意义是有的,毕竟是虞国的都城,想着自己能占领尹都,自己就是正统,其实拥有兵权财权,被人拥护才是正统。”
庄询想了想这些人想要占据尹都的原因,果然废拉不堪,袁术有了玉玺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当了骷髅王。
“夏幽王说的对极了,这些人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尹都便是正统吗?朕也是正统,玉玺也是正统,诏书也是正统,都是正统,为王需要的是威信和势力。”
虞王万分赞同,当君王的经验不能轻易传授,庄询说的正是他想的,名义这种东西重要,但是一定没有实力重要,再有名义被人实力胁迫,你又能如何呢。
因为这些逆子的表现,他也没有想要教授的心思,现在干出这种蠢事,只能说,不出意外,不出意外。
“一直等到你赵国逃出,我们这才动身从河北道绕到剑南道,准备交托皇位,去了西河郡,朕立即禅位于夏幽王你,让夏幽王能以君王的名义讨伐不臣。”
迫不及待,泼天大的功德就在眼前,这一次,他要牢牢把握,再也不能像是之前那样,他要是第一眼有现在的觉悟,早点把庄询当太子培养,哪里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么快,至少也要去蘅都吧,那里有大量的祭台之类的,仪式也充分,西河郡还是太简陋。”
庄询摇摇头,他这还没有做准备呢,虞王问的太突然了,本来庄询遇到虞王就很突然,现在被问的就更突然了。
“再不禅位,朕都要西去了,都说了不要在乎外物,能把这个名义传给你,你用这个名义去讨伐那些逆子,那才是最重要的。”
虞王咳嗽两声说,也不是他装病,本来就是油尽灯枯了,现在就是强行吊着命,就是心中这个执念,这一次,他总算是赌对了。
“好好,到了西河郡我们就准备禅让仪式。”庄询听了,看了看虞王已经干廋成一身骨头的样子,连忙答应说。
他还是挺感激虞王的,因为他帮自己的目的纯粹,就是希望自己好,现在说了是为了功德,减少自己的罪孽,庄询也感激他。
他的许多创业者同僚总是觉得自己是上天独一无二的宠儿,别人不带目的帮了自己理所应当,带了目的帮助自己不必记恩,甚至还要追责问责。
庄询没有这种习惯,帮了就是帮了,要感激,能报答就报答,除非恩人已经和自己成为仇敌,像是姜夫人这样退避三舍都无法避免冲突,那他也不会心软。
现在虞王这副油尽灯枯的样子,想想还都是为了帮自己有一个良好的后方环境,自己出兵幽国多少人反对,都是虞王压下的。
所以虞王就是这种请求,他当然答应了,甚至都想好怎么安排了。
“受累了,没有把整个虞国交给你,还要你自己拿回来。”叹叹气,几分是又亏了的无奈,几分是确实觉得没有把整个虞国教给庄询的羞愧。
哪有禅让,禅让一个空国土的,还要人打下来。
“没事,陛下不是说了吗?我和世家合不来,正巧通过打仗把他们拔了。”庄询宽慰说。
虞王没有说话,眼睛呆呆的。
“朕有一个请求,希望夏王答应,关于我唐氏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