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针……好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老妇人见她无甚大事,松了口气,抱歉道:“老身年轻时跟着丈夫走南闯北,学了点防身术,刚才看恩人有危险,就擅自使了出来,恩人不要怪罪。”
云倾月摇了摇头。
“你刚才救了我,我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
她转头看向尹江雪。
“尹江雪,够了!别闹了。”
尹江雪捂着疼痛的右手,气得满脸通红。
“云倾月,你使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的手动不了了?”
老妇人想要说话,被云倾月拦住了。
她上前一步,冷笑:“我使了什么当然不会告诉你,这里是街上,你当街纵马本就犯了例律,还敢挥鞭伤人,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是好欺负的吗?!”
尹江雪怒目而视。
云倾月道:“不管你信不信,萧泽的手能治好,但前提是要找到神医,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但我是不会跟你在这儿耗的,尹江雪,你好自为之吧。”
云倾月说完,果断带着春桃走人。
其实前世,尹江雪也是个可怜人。
她为人莽撞,又一心爱慕萧泽,为萧泽做了许多事。
然而萧泽那样一个人,又岂会真心对她?最后尹家和云家一样,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据说尹江雪的结局比她好了那么一丢丢,并没有被处死,而是被废除后位,关进了冷宫。
可是关在冷宫一辈子,跟死也没什么区别了。
想到这里,云倾月讽刺的牵唇。
这也是她不想跟尹江雪正面对抗的原因。
看到她,总像看到了当初那个愚蠢痴傻的自己,有这个作为参照,再看她,不免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云倾月跑得很快,几乎上了马车就没有回头。
她以为,自己都这么避让了,尹江雪总不至于追上来。
可没想到,这人还真追上来了。
“云倾月,看鞭!”
一道鞭子裹挟着千钧之力,啪的朝马车内打来。
春桃吓了一跳。
云倾月往后一退,正欲转身,就在这时,长街处响起一道马儿的嘶鸣。
“吁——”
“王爷?”
“是摄政王?”
“参见摄政王/见过王爷。”
无论尹家的还是云倾月身边的马夫和护卫都匆匆跪下,朝着他行礼。
云倾月撩开帘子,果然看到是萧景行。
萧景行坐在马上,身后跟着一众随众以及巫却,他单手握着尹江雪的鞭子,眼神微冷,“尹县主这是何意?冲撞了本王的王妃,你赔得起?”
尹江雪一惊。
她横行京中,天不怕地不怕,有时候连皇子也能怼几句,却偏偏怕死了这个冷面阎罗般的摄政王。
因此听他这么一说,立马就松了鞭子,从马上跳下来。
“回摄政王,臣女并非无意,求摄政王为臣女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