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心一用力咬牙,暗骂:“老子有没有灵脉关你这混蛋鸟事!”
“听到了吧?”燕晨翻了个白眼,“我师兄说你没戏,你也就只能死了这份心了!”
赵心一赔着笑道:“就是见识见识也好!”
燕晨略一犹豫,正打算取出一张英才帖,便在此时,院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燕晨赶忙望向了院门,赵心一手都伸到了半空,却只得无奈空手收回。
不多时,门外响起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罪臣李魁为拜见公主!”
燕晨率先走出只见李魁为跪倒在地,灰头土脸,左臂血迹斑斑,模样极是狼狈。
燕晨想要上前搀扶却被曾剑深悄然拉了一下右臂,后者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上前。她有些不明所以,只得开口道:“李大人快快请起!”
李魁为并未起身,悲痛道:“公主身陷险境,微臣却毫不知情,救驾来迟,罪该万死,请公主责罚!”
“李大人言重了,快快请起!”燕晨见李魁为仍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再次想要上前,同样被曾剑深扯住,后者朗声道:“李大人不起来,怎好回话?”
“是,是……”李魁为这才匆忙起身。
“不知李大人负伤之后,身在何处养伤,为何又要派遣李志新去往洪府?”曾剑深不紧不慢地道。
“微臣早就怀疑钱凌武那厮有鬼,近来一直暗中探查,今日,那厮果然露出了狐狸尾巴,竟是个筑基期修士,修为比我还要高出四层,微臣无能,又人手不够,只能放任那厮……”
话未说了,院外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一时,一个前去洪府探查的青衣人在院门下了马,快步赶到院中,只见他灰头土脸,形容狼狈。
“怎么样?”曾剑深皱眉道。
青衣人摇头道:“待我们赶到之时,洪府已经烧了大半,我等冒火抢进火起处,却发现地下还有暗室,里面浇了油,烧得极旺,人根本进不去,待得浇灭火势,里面的书纸早已经烧成了灰烬,还有两具焦黑的尸首,面目非,也看不出是谁!”
顿了一顿,继续道:“我等不甘心,又四下搜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便留他继续搜寻,我独自一人前来禀明情况。”
燕晨牙关紧咬,怒道:“洪志御这奸贼实在狡猾、可恨!”望向李魁为,“对了,李大人,方才你说钱凌武是修士?他现在在哪儿?”
李魁为一直偷眼打量燕晨,待得燕晨发问,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心思急转,暗想:“那厮不是皇帝的人?那他到底是谁的人?钱凌虚?他想干什么?他一个文臣不会也盯上了都督府吧?”嘴上却道:“对,那厮至少也是筑基期八层的修为!”
“此话当真?”燕晨一脸的不可思议。
“微臣不敢有半句假话!”李魁为偷眼打量曾剑深,后者心思深沉并无任何表情变化,根本探不出一丝虚实,“微臣根本不是那厮的对手,至于那厮逃到了哪里,实在不知!”
燕晨叹气道:“这也怪不得李大人,李大人下去调养吧!”
李魁为拜别。
赵心一眉头紧皱,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望向燕晨,硬着头皮再次开口向她索要英才帖的时候,却被她拒绝。他软磨硬泡皆不能如愿,再加上被曾剑深那双眼睛杀来杀去,让他浑身不自在,只能暂时放弃,打算找老黄出手,想办法偷她几张,溜之大吉。正要出门离开,却又被她叫住了,“小骗子,想要英才帖不是不行。但是,你得帮我治了洪志御那狗贼的罪!”
“算了。”赵心一暗想老子才没那么傻呢。
燕晨感觉很没面子,不由着恼,“你还想不想要英才帖?”
“不想!”赵心一答得干脆,扭头就走。
燕晨显是一愣,随即贝齿紧咬,一脸恨意。
赵心一又走两步,“苍”的一声,一柄阔剑突然横在他身前,剑的主人正是曾剑深,速度极快,不由心惊——根本就没看到曾剑深是怎么过来的。不过,他倒也不慌,瞥了曾剑深一眼,便转身望向了燕晨,后者轻出一口气,“师兄,让这个骗子走!”
曾剑深冷冷盯着赵心一,好一会儿才收了宝剑。
赵心一大步出门而去,出了钱北院,心底道:“老黄,你在哪里?二狗有什么动作没有?”
心头马上响起老黄的骂声:“你他娘的怎么磨蹭到现在?莫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上人家公主了?”
赵心一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或者“一不小心”在墙上撞一下,好好教训他一下,可一想自己也很疼,便又放弃了,耐着性子道:“你再不说,我马上死给你看!”
“你也就这点能耐!”老黄语带火星子,“老子就在他家这边,快点滚过来吧,他已经从钱府一尊佛像中偷偷取出了那本图册!”
赵心一闻言大喜,赶忙快步跑了去。
……
钱北院这边。
一队兵士在一个副将的带领下,骑马赶了来。为首的副将寻到李志新,后者赶忙上前询问:“人抓来了没有?”
副将愁眉苦脸,唉声叹气道:“两个人都死了,都是家上下没留一个活口!”
“他姥姥的,下手还真够狠的!”李志新咬牙痛骂。
燕晨听到动静,出言询问,李志新赶忙快步跑进了院子,硬着头皮道:“禀公主,知府和知县两家人都已经被人杀害了,没留一个活口!”
“什么?”燕晨面色发白,“谁干的?”
“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