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不合适,风险太大。
王逢元暗喜,这些渣渣果然没什么智谋,看来还没琢磨出与秦德威沟通的办法。
这样也好,不然没有自己刷存在的机会了。
于是王逢元开口说“那我这里就有一个法子,大概能让你们得到一个与秦德威沟通的机会,就看你们敢用不敢用。”
作为与主考官最熟悉的主要人物,高长江正没头绪,为什么走后门也这么困难?
听到王逢元有办法,他连忙催促道“你快说!若有好处,也少不了你的!”
这高长江商人少东家出身,也不傻,立刻明白王逢元从上元县跑过来是几个意思了,所以主动给予了共享好处的承诺。
王逢元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不卖关子了,答道“其实关键人物是秦德威的叔父,可以通过他,与秦德威产生沟通!”
高长江还是不理解,秦德威的叔父能干什么?
王逢元胸有成竹的说“秦祥秦员外对秦德威有养育之恩,身份堪比父辈,也是秦德威必须尽孝的对象。
围绕这个孝字做文章,让秦德威有理由打破不与外界接触的常规,不就能获得与我们沟通的机会了?
只要秦德威有提携同乡之心,那肯定会顺水推舟。但前提是,我们要让秦德威有发挥的机会。”
高长江很诚恳的说“你别学秦板桥故作高深,直接说点我能听懂的。”
王逢元“”
真是一群渣渣!自从秦德威离开南京北上后,南京城里果然就没有什么可以棋逢对手的人物了。
南京城里的纷纷扰扰,还在赶路的秦德威目前一无所知。
他只能猜到,已经聚集在南京城里的三四千名考生,都想给自己跪下叫爸爸。
两京之间这段路,秦德威已经走过几次了,所以基本没什么新鲜感了。
但这次南下的身份是南直隶乡试主考官,与过去又有点不一样。
为了防范串通舞弊,理论上秦德威是不许与他人接触的,同行还有锦衣卫官校监视。
所以一路上完全没有迎来送往的应酬,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赶路,行程十分简单。
而且非要说还与过去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身边跟着个李小娘子。
她以侍女身份,与秦德威形影不离,出则同船,入则同床
没了徐姐姐碍事,没了兄长约束,在通州那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李小娘子主动把秦状元办了。
塞外北国红妆,就是这样敢爱敢恨。但秦德威发誓,他并不是好色。
他只是担心身怀利刃的李小娘子如果求欢不成,羞愤之下会产生严重后果,所以才顺其自然的从了。
多少话本故事,包括后世武侠里的悲剧,都是从男主角拒绝女子开始的。
所以秦德威知道,必须把悲剧从源头上掐断。
于是对于李小娘子来说,南下这段路程就变成非常难得的二人世界了。
而且李小娘子一直生长在北国,这次坐船沿着运河一路南下,也是充满了好奇和新鲜感。
没有多余应酬,也没有闲杂人等来打扰,只有自己和秦德威一路相伴,简直完美蜜月!
到了扬州府江都县,秦德威与冯老爷再次告别。
但两人不能说话,甚至不能靠近,只能一个在船上,一个在岸上,遥遥地行礼作别。
过了扬州,从运河转入大江,距离南京城就很近很近了。
秦德威坐在船头,望着两岸景色,锦衣卫官校站在他身后,很敬业的执行监视。
南京城北边的龙江关码头,依旧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
只是为了避嫌,没有官员迎接,只有准备好的马车。
秦德威弃舟登岸,没有与岸上的人们交流,直接带着李小娘子上了马车。
锦衣卫官校也上了马,在马车两旁护送。
按照往常的惯例,主考官将直接进贡院内院,然后锁门隔绝内外。
开路的官军喝开堵路的人群,正要引导马车前行时,忽然有个人冲到马车前。
那人没等被呵斥,就高声叫道“秦状元!你叔父已经病重!快回家去看看吧!”
秦德威“”
机智如他,一时间也分不清这到底是真的,还是什么骚操作?
负责跟随监视的锦衣卫官校,狐疑的看来看去。
但作为一个“孝子”听到这样消息,秦德威只能痛苦的答道“忠孝难以两全,如今有王命在身,过家门也不可入。”
两侧人群里有人叫道“秦状元!尔叔父从小抚育你,将你视为亲生儿子,你本该为全城表率,怎可如此凉薄!”
亦有人叫道“秦状元!做人不可数典忘祖!须知养恩大于生恩,秦员外实际上相当于你父亲,如今你再发达,也不能忘恩!”
还有人叫道“这世间能有几个道理大过孝道!若真有紧急公务也就罢了,可那考试又不是今天!”
秦德威似乎被问责的满面羞惭,转头对马车边上的锦衣卫官说“你看,让本官先回家探亲如何?”
那锦衣卫官皱了皱眉头,尽职尽责的答话道“不要节外生枝!”
然后又对其他人斥道“让开路!去贡院!”
人群突然涌了上来,紧紧围住了马车和锦衣卫官校,七嘴八舌的指责起来。
锦衣卫官连连呵斥人群,但毫无用处,场面越发的混乱失控。
秦德威再次请求说“还是先让本官回家探亲,尔等再我身边继续跟随监视就是。
不然民情若此,本官也只能辞掉主考,回家奉养尊亲了。”
那锦衣卫官暗骂几句,距离考试没几天了,谁敢担责!
这南京人吃饱了撑着吗,为这么点事就正义感爆棚,真是莫名其妙!
想来想去,实在害怕在这里出乱子,只能先改口说“可以先探亲,但不得脱离我视线,不得背着我与别人说话!”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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