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秦德威来说,他不用关心这些,状元任命是固定的,他肯定是翰林院从六品修撰,先天仙缘,不必半路修行。
陈凤又对秦德威反问说“你下面要做什么?是不是成亲,还要回南京吗?”
秦德威想了想,就站了起来说“我换身衣服,找老座师去。”
然后秦德威就带着随从,出门往张潮张学士家里而去了。
今天张学士也没去衙署,就在家里休息,秦德威去了就见到人了,还得恭恭敬敬行礼。
毕竟张老师现在是乡试座师加会试座师,又有一年教习之恩,而如今又讲究“天地君亲师”的伦理。
对秦德威而言,除了皇帝、父母之外,张老师就是最大的人物了。
“你来的正好,我也想找你。”张学士说。
秦德威就问道“老师有何教导?”
张学士看着秦德威,暗暗感慨,状元真是个看命又看脸的东西。
两年前教学时,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个浮躁小儿,居然能成为破纪录的状元。
“你也要入翰苑了,我对你很不放心,就想着嘱咐你几句。”张学士作为一个翰林界的老前辈,确实也有些话说。
秦德威很诧异的反问“我这样品绩优良之人,老师有什么不放心的?翰林院那种地方,又有什么值得”
眼瞅着张老师的脸色不太好,秦德威立刻又恭敬的改口说“请老师训话!”
张学士忍住想打学生的冲动,略带自豪的说“一入翰苑,便终身以翰苑为荣,这是一个很讲究前后辈传承的地方。我便以前辈身份,对你说几句。
翰林院号称士林华选,身份尊贵,但自身职权并不重,所以没有其他衙门那么热闹。在翰林院任职,首先要耐得住寂寞!”
秦德威回应说“老师但请放心!我自己就是热闹,翰林院有没有其他衙门那样热闹不要紧!”
张学士决定,还是趁忍无可忍之前,先把自己想说的都说完。
“翰林院号称清流,但每年到手的钱粮并不多,其实很穷苦。所以其次,你要忍得住清贫!”
秦德威立刻答话说“老师但请放心!这也没关系,我家里开着钱庄,不在意俸禄,翰林院有没有油水无关紧要!”
张学士深深吸了一口气,“另外翰林院所做的都是文翰之事,没有什么赫赫权势,缺少那种做官老爷的快感。所以第三,你要守得住平常心。”
秦德威毫不在意的说“老师但请放心!只要我还有嘴,啊不,只要我还有才华,就能有影响力,翰林院有没有权势无关紧要!”
张学士忍不住就拍了下桌子,喝道“照你这么说,有没有翰林院,对你也无关紧要了?”
明明都是老生常谈的、最正确的东西,谁听到了都得老实受教,怎么到了秦德威这里,就变了味?
秦德威吓了一跳,赶紧高情商的弥补说“老师何出此言?翰林院对学生我毕竟还是很有意义的,毕竟大家都认为它很重要!”
张学士“”
他又一次发现,秦德威真的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物,那种心气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
别人都将翰林院视为终南捷径,而在秦德威心里,翰林院好像就是个点缀?
如此孽徒,自己居然还想拿他当翰苑风流的衣钵传人,真是猪油蒙了心!
时至今日,还能退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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