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吃醋。”
澹台时突然收声,连呼吸声都消失不见。
……令婵怀疑自己的手腕真的被捏碎了。
“你做梦也别梦这么大的。”澹台时的声音恢复了冷静,同时也失去了一切的感情因素,“我确实厌烦你的行为。”
“我母妃已经跟父皇说过你,我们的关系已经是半公开的,你是我还来得及没定下名分的未婚妻,希望你能对得起我母妃的看重,安分一点,少给我惹麻烦。”
“可你并不喜欢我,你不会娶我,我为什么要为不存在的未来,勉强现在的自己?”令婵冷冷道。
身后的人似乎没压抑住情绪,低笑了一声。
炎热的气流吹拂令婵的后颈,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澹台时干脆把她翻了过来。
令婵看到了澹台时。
他撕去了生气勃勃,骄狂不羁的虚假外衣,浓黑的眼瞳中,压抑着一片深不见底的晦暗冷意。
浓稠的恶意在其中翻滚。
令婵美丽的面孔也落入了澹台治的眼中。
这副皮囊依然美丽,还是在宫城门口让他一眼就心跳失速的模样。
因为这样的美丽,他容忍了令婵无数次的无礼冒犯,放纵她顶嘴甚至对他动手。
他依然会对她心软。
但这一次,不可以。
“傅夫人没教好你。”澹台时轻声道:“你觉得,你有拒绝的权利吗?”
“你以为,太子把你搞到皇后宫里,我就没办法了吗?”
假山外,返回的宫女找不到自家小姐,焦急的,大声的呼唤着令婵的名字。
假山后,澹台时低低地笑起来,喑哑又疯狂,“你说,如果我发出动静引来她们,你还能不能住在皇后宫里?还能不能嫁给太子?”
令婵脸色惨白。
澹台时从假山上捏下一块碎石,投掷到宫女身上。
宫女被落在身上的石子吓了一大跳,视线仓皇的望过来,“发生了什么?……小姐,是你在那边吗?”
她走过来了!
令婵冷汗涟涟,浑身紧绷。
而澹台时抚上她的脸,柔声道:“你该听话一点,这样对我们都好。”
他手下重重用力,将令婵推出了假山。
草地很柔软,但令婵呜咽一声,做出痛极了的样子。
远处的宫女看到她,惊喜的跑过来,将她团团围住。
在宫女嘘寒问暖的嘈杂声音中,令婵的声音微弱却清晰的传进了澹台时的耳朵里,“我在这里散步,却不小心崴了脚跌倒了……刚刚那块石头是我扔的,对不起,你痛不痛啊……”
柔弱,可怜,但很会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