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俩口子也挺喜欢你的。我们两家人知根知底,家境相当,以后生意场上也能照顾一二。”江庆华说。
“我没有联姻的必要吧?都什么年代了,还讲这一套?”江寒觉得太可笑了。
江庆华有些恼火:“这段时间,我和你妈给你张罗的姑娘有五六个了,你一个都没相上,我看你眼睛也没长在头顶上呀!你是不是压根不想结婚?”
江寒低头不说话。
“你是不是还想着你以前那个叫徐嫣的助理?”江庆华沉声问道。
他猛地抬起头来,用难以置信的口吻说:“你怎么会提她?”
“哼!”江庆华冷笑:“你干的荒唐事,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寻思着你正年轻,玩玩也正常,只要你安心跟着我管理新兰就好。你别跟我说你心里还惦记着她。”
“没有。”他矢口否认。
“没有最好!不经过我和你妈同意,你擅自取回来的女人,我们不认。”江庆华严厉地说。
被父亲教训完之后,江寒恹恹地回房间去。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心烦气躁,他拿起手机,打开微信刷朋友圈。
最新的一条是程绩发的。他发了两张小猫的照片,还配文:又是当好爸爸的一天。
那两只小猫,一只三花,一只玳瑁,不正是徐嫣的猫吗?
她出差了,让程绩代养可以理解。但自称小猫的爸爸,是几个意思?
他猛的从床上弹起来,装上手机就往外走。到楼梯的拐角处,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要干嘛去?
程绩帮徐嫣管猫,愿意给两只小动物当爸爸,该他什么事?
曲雅琼正好要上楼,看到站在那儿的儿子,关切地问道:“你这是准备要去哪里?”
坐在沙发上的江庆华投来审讯的眼光。
江寒只好硬着头皮说:“公司有点事,我去处理一下。”
他把康成叫出来,两人在酒吧里喝到夜里十二点,才半醉半醒地回去睡觉。
……
江寒在清晨的阳光中醒来,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手机。程绩又发了一条新的朋友圈,他在河边钓鱼,身边放着一只猫箱,徐嫣的两只小猫安静地看着河面。
朋友圈还附带定位。
他对这种行为非常不耻。三十多岁的男人了,怎么可以像二十出头的愣头青,整天都要把自己的言行举止宣告众人?是等着员工下属过去伺候他吗?
江寒一边吐槽一边起床,先去卫生间里洗个澡,顺便把胡子刮干净。整个人清清爽爽地出门,到停车场里把车开上。
他很快把车开到程绩朋友圈定位的那个地方。停下车,站在河岸上,就能看见程绩坐在钓箱上,两只小猫趴在他的脚边。
听到身边的动静,程绩扭头过来,有些意外地问:“你怎么来了?”
江寒撇嘴:“你发定位,不就是想让我过来的吗?”
程绩摇头否认:“我可没那个意思,看我朋友圈的人那么多,怎么偏偏就你来了?还不是你自己想来的吗?”
两只小猫一致看着江寒,张大嘴巴朝他哈气,那样子怪可爱的。
江寒蹲下来,伸手去逗无虑:“你前几天去钱昆那儿,不就是特意发朋友圈告诉我的吗?”
程绩失笑:“所以你现在是留下后遗症了吗?”
“这两只小土猫,又丑又凶。”他吐槽道。
程绩瞥他一眼:“猫通人性的,它们对讨厌的人向来是不客气的。”
“德行!不就是让你管几天猫吗?你还以为得了什么宝贝似的。”江寒不屑。
程绩摸摸两只小猫,笑着说:“可不就是宝贝么?”
“徐嫣现在在哪儿了?”他冷不丁地问道。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程绩的眼神像看傻子一样。
“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出一个大概的范围。省内的经销商她基本都走了个大概,周一应该去明川。而我也已经布置下去,周一一上班,新兰的人会出现在明川经销商的办公室里。”江寒随性地说。
程绩问道:“那又如何呢?明着竞争,美思未必会输。”
“你们目前是有点热度,但你别得意过头忘了自己兜里有几个子儿,如果我成心要断你们的后路,多给一些好处给经销商,你们未必能招架得住。”江寒说。
钓杆的浮标动了,程绩把鱼杆提起来,鱼钩处有一条拇指般大小的鱼。他将鱼拆下来,无忧无虑欢快地叫着抢吃。
他看着江寒,似笑非笑地说:“谢谢你提醒我。但我觉得有空闲的机会钓鱼给无忧无虑吃,是一件幸福开心的事,比销售业绩涨了还高兴。”
江寒这会儿恨不得想捏死他。他站起来看向河面,咬牙说:“或许到了周一,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