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梦说罢,便想要离开此处。
一个伤得较轻的纨绔见状,指着她道:“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敢这样对我?”
姜行梦怒极反笑:“你爹是谁,你娘没告诉你吗?”
纨绔:“……?”
其他人:“……?”
姜行梦也懒得走了,打嘴仗是吧,她最擅长了。
那纨绔懵了一瞬,而后大叫道:“你打断了我的腿,我要你偿命!”
姜行梦皱了皱眉:“偿命可以,但你这不没死吗?只是断了腿而已,要不我先弄死你,再自杀给你偿命?”
纨绔:“……?”
姜行梦掏了掏耳朵,懒洋洋地说:“行不行给个准话,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死之前拉个你垫背,也不错。”
纨绔吓得脸色煞白,话都不敢说了。
姜行梦看向另外两个人,核善地笑了笑:“你们呢?也想要我偿命吗?”
那两个人安静如鸡,连叫都不敢叫了。
姜行梦见状,嗤笑一声,从地上捡起一块比她拳头还大的石头,用力一捏,这石头便碎成了齑粉。
姜行梦在四周不断的抽气声中挑了挑眉,对这几个纨绔轻飘飘地道:“嗯,如果你们觉得自己的脑壳跟这块石头一样硬的话……”
几个纨绔顿时吓得一激灵,忙道“不敢”。
姜行梦摇摇头,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察觉到身后有不少人跟着,不由得冷笑一声,在自己身上贴上了隐身符,便施施然回到了容家。
回到容家时,容昭正巧在四处找她。
姜行梦没有当即撤下隐身符,而是仔细地观察着这位容家的青雀子、未来的清明派掌派。
无疑,他长得俊美风流,但却克己复礼,平日里一板一眼,偶尔有几分本来的活泼显露,也很快就消失不见。
此刻的容昭,正温声同管事问她的去处,见管事一问三不知,也没为难,只是和善地说“没事”,而后便又去她院门口等着了。
姜行梦不由得叹气,撤下隐身符,露出了身形,缓缓自暗处走出,装作惊讶的模样:“容公子怎么在这里?再过一会儿天就要黑了,快些回去吧。”
容昭脸上露出一个笑:“我在此处等你,是有话想同你说。”
姜行梦有些摸不着头脑:“那进去说?”
容昭摇摇头:“不进去了,免得坏了九娘名声。且随我去正堂吧,国师也在。”
姜行梦微微蹙眉,而后舒展开来,道:“……也好。”
她随着容昭往正堂去,一路上都很安静,只有雪轻轻打在梅花枝头的声音,月光皎洁,容昭清隽的背影显得有几分孤寂。
姜行梦不由自主开口,打破了这平静:“今日我出门去寻铺子,跟几个富贵人家的少年郎起了冲突,特意绕了远路回来,因此才晚了一些。”
容昭知道姜行梦绕路是怕和她有冲突的人记恨上容家,心下感怀,但却又有些无奈:“有时候真觉得自己看不清九娘,明明年岁比阿山还要小,却比他谨慎太多……”
姜行梦笑道:“许多人都这么说。但我确实不愿叫你因为我受无妄之灾,毕竟那几个人可是扬言要杀了我。”
容昭皱了皱眉:“皇城之下,竟然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