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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行梦愣楞地看着玉清戈,洛霜寒却只是短暂地失神片刻,而后就笑了起来。
林清妍和林清镜都有些狼狈,一来是因为玉清戈没有收回威压,二来……眼下的场景着实是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林清妍对灵心剑本就势在必得,她对于抢人东西这件事非常热情,不管是剑还是别的东西。
她喜欢看被抢了东西的人脸上那种失落的、愤恨的、痛苦的表情,他们恨她,却又无可奈何。
林清妍从没见过玉清戈这样,对此浑不在意的人。
怎么可能呢?她在打听灵心剑的时候,就知道灵心剑主爱剑如命,将剑看得跟宝贝似的,连碰都不让人碰一下。
林清妍和林清镜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滑稽。
玉清戈看了林家兄妹俩一眼,居高临下地嗤笑一声,而后看向姜行梦,抿了抿唇,有些忐忑不安:“剑穗没脏。”
姜行梦忽然有一种落泪的冲动,还有些想大笑出声。
她垂下眼,掩去了眼里的泪意,有些哽咽地说:“大师兄蠢死了。”
洛霜寒笑道:“灵心剑无所谓啦,谁爱拿谁拿,但是小师妹亲手编的剑穗可只有一个。”
姜行梦失笑:“若是喜欢,我多编几个不就行了?”
玉清戈认真道:“不一样。”
一旁的林清妍彻底破防了。
她大叫道:“玉清戈,你且强撑着吧!谁人不知你最爱惜灵心剑?装什么装?”
玉清戈看都不看她,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他不说话,洛霜寒却嗤笑一声,开口了:“灵心剑算个屁?”
她到底是忍住了没说玉清戈已得到天心剑的事儿,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哪怕玉清戈已是化神期,但这事儿也不宜声张。
她话音刚落,剑冢内部就响起了沉闷的钟声。
一下又一下,足足响了九声,这意味着剑冢要关闭了。
姜行梦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林清妍,这一眼含着十足的杀意和不屑,仿佛在看一个即将死去的人。
林清妍背后寒毛直竖,在这一刻,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人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她有没有杀人的能力,这一点还有待商榷,但毋庸置疑,她迟早会动手。
林清妍想先下手为强,但顾及到有人监视,旁边还站着一个化神期,她到底是忍住了。
片刻后,一阵黑暗袭来,姜行梦眼前一片眩晕,再次站稳之后,便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方才的广场。
她被洛霜寒轻轻扶着,视线在人群里扫视一圈,轻轻从林清妍、林清镜身上略过去。
她并不后悔和林清妍对上。
不管是为了师门的未来,还是为了自己,她都愿意这么做。
更何况,林清妍对她早有敌意。
她思绪浮游之际,剑宗宗主沈易千来到了广场最前方的高台上,一身白衣,恍若神仙,垂眸开口道:“想来诸位在剑冢里,都有所收获。”
姜行梦闻言,不由得摸了摸未悔剑,心道,可不是有所收获吗?
沈易千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瞥向了姜行梦,而后很快收了回来,道:“下面,我简单地说两句。”
姜行梦:“……”
啊,这熟悉的开场白!
在21世纪,姜行梦一听“我来简单地说几句”,就会开始打哈欠,这习惯到了现在也没变。
可以说是患上了“简单两句PTSD”。
果不其然,沈易千看着冷若冰霜、俊似神仙,却颇有几分老妈子的气质,絮絮叨叨讲了足足半个时辰,是废话,没有营养。
好不容易熬过去了,姜行梦和洛霜寒、玉清戈刚想回暂住的地方找南执相,就被人叫住了。
是一个身着青衫,看上去俊秀温润,眉目间洋溢着几分风流潇洒的青年,和他们的师尊谢不晦瞧着有三四分相似。
三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道这是哪一出。
那人笑道:“我和你们的师尊是旧识,并无恶意,只是想同你们说几句话,问问故人是否安好。”
姜行梦率先反应过来,得体地笑了笑:“若我没猜错,您是师尊的兄长吧?”
来人正是谢不言,他回了一个笑,道:“没错,我名谢不言,你们管我叫师伯便是。”
谢不言虽然是天下第一门派的掌派,但知道他名讳的人屈指可数,大多数时候,别人称之为“清寒尊者”。
包括原书,也满篇的“清寒仙尊道”、“清寒仙尊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