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副书记谬赞了,只是一点儿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骆平安听到这话,干笑两声,然后岔开话题,道:“我还有点儿事情要处理,那咱们会议室见!”
“好的,等等见。”安江也没有再继续,平和一笑,便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安江脸上便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骆平安明显不愿多提光伏扶贫的事情,而且刚刚的笑声听起来也有些僵硬,可想而知,这里面的事情,应该是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隐情。
只是,会是什么隐情呢?!
安江拿着笔,转了几下后,目光微微一动,陡然想到了他在太平乡经历的事情。
朱鹏之所以被诟病,就是因为太性急,急于去达成扶贫项目,所以才在土地流转中无视了一些正常的程序。
而朱鹏是跟随骆平安走起来的秘书,会不会,这俩人都有操之过急的毛病?
安江越是想,越觉得这情况的可能性极高。
秘书就是领导的影子,在为领导服务的同时,也容易被领导的个人风格所影响。
崇礼镇的朱亚东是这样的例子,而太平乡的朱鹏,也可能是相仿的情况。
也许,骆平安就是一时急切,急于谋求政绩,一时不察,或者是懒得去查探其中的缘由,导致一不小心掉进了别人给他布下的圈套之中,深陷泥淖,无法自拔。
想到这里,安江的眉头皱了起来。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情况就有些复杂了。
骆平安和钟天禄是利益冲突方,可是,在光伏扶贫一事上,又是利益共同体,一旦他想要对这件事出手的话,那么,也许等待他这个三把手的,就是一把手和二把手的联手夹击。
毕竟,如果光伏扶贫真的有问题,钟天禄作为既得利益者要有大麻烦,而骆平安作为拍板让项目上马的一方,一样要面临大麻烦。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这两者的态度必然相同。
同样的,倘若是这样的话,那他所将要遭遇的阻力,绝对不是现在所能比拟的,同样的,对他在长乐县工作的展开也是极度不利的。
因为,一旦县长和联手排挤,他必然要束手束脚,哪怕是前期向他靠拢的人,也要用脚投票,选择远离。
这件事,还要继续查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