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咎:“嗯。”
他又恢复往常的正经,汇报起行程:“晚上有手术,是紧急送来的病人。事发突然,没来得及跟你说。”
曲娆想说没关系,她不在意,凛出口却变成:“你晚上做了什么不必跟我说。我不想知道。”
“那你为什么打电话让夏清问宋明弦,现在又为什么跟我打电话?解释一下?嗯?”
“关你什么事?我心血来潮不行吗?”
“因为你过问的人是我,跟你打电话的人还是我,你说关我什么事?”
裴远咎的声音听着永远都是徐徐道来,不缓不慢,镇定而有力。
曲娆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裴远咎似乎猜到她的窘迫,笑问:“让我猜猜,是一个人在家里害怕吗?还是纯粹的关心我,害怕我出事?”
竟然中。
裴远咎难道在她心里装监控了?
“我不跟你说了,我睡觉了。”
曲娆说完快速挂断电话。
手机屏幕上已经被熏出一层水汽,曲娆抹去上面的薄雾,看到自己涨红的脸。
她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怎么打个电话都会这样。
但是很神奇的,打完这通电话之后,她慢慢的就眼皮打架,睡过去了。
楚以南的办事效率很高,曲娆还没跟裴远咎好好谈一次,他就发过来画展的图给她。
曲娆看着墙上挂满自己的画,也有些激动。
楚以南:怎么样?哥没骗你吧?
曲娆:先这样吧,画展那天我亲自过去看看
楚以南:我过去接你吧
好
曲娆向来一个随性的画家,虽然小有名气,但是产量少的可怜。
夏清说她是泡在金银堆里太久,所以没有了艺术家穷酸跟痛苦堆砌起来的灵气。
曲娆当天就画了幅撒币的人,结果被神秘买家高价买走。
此事彻底堵住了夏清的嘴,她从此改口:“金银堆里的艺术果然别具一格。跟那些附庸风雅的东西一点都不一样!”
画展这天,曲娆精心的将自己打扮了一下。
她穿着一身大红的抹胸长裙,款式复古而优雅,有种欧洲中世纪贵妇的感觉。
她腰臀比例极好,这一身长裙将她整个人拉的更长,既大胆的展现上半身傲人的资本,又恰到好处将细腰跟长腿部包裹在紧致的裙身。
欲说还休,更让人浮想联翩。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露的刚刚好才叫性感,否则就叫擦边球了。
但曲娆没想到裴远咎会在家。
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乌黑的碎发垂落下来,遮住英挺的眉宇。
两个人相视一眼,都难掩眸中的惊讶。
裴远咎先开口:“穿这么隆重,要出门吗?”
“嗯。”
曲娆点头,提着裙摆往前走。
裴远咎:“我休假,也要出门,送你一程吧。”
“不用了,我有人接。”
曲娆说出来,不知为何,有点心虚。
她现在是有夫之妇了,有自己老公不差使,却叫别的男人来接自己,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但裴远咎什么都没说,淡淡的应了声就回房了。
曲娆想解释点什么,听见关门声,也就闭嘴了。
楚以南来的很快,曲娆见他来,也不想耽误太久,连忙道:“我们快走吧,今天不是很早就开始吗?”
楚以南笑道:“这么急做什么?我大老远来,不请我进去坐坐?难道是怕你老公吃醋?”
“楚以南,你够了,瞎说什么?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