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说我啥时候变成名人了,怎么这么多陌生人能叫出我的名字来。
我被人点了名,只好点点头说:“是我,你找我有事?”
进来就把服务生踢翻在地,估计他不会是来找我喝酒的,用来者不善最为贴切。
纹身男:“跟我走!”
我说:“我凭什么跟你走?”
纹身男:“怎么,请你走你不走,难道先把你打晕再套上个麻袋你才走?”
听他的语气,应该跟包哥有关,那次,我就是被人打晕了套上袋子拉到金山的。
我说:“那我也得问问为什么吧,总不能稀里糊涂就跟你走。”
纹身男:“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这次我们老大说好了是请你去,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搭这个情,我就背个尸体回去交差。”
在他的眼里我跟个蚂蚁差不多,随便他拿捏。
我目测了纹身男的身高,他至少要比我高半个头,发达的肌肉至少在健将级,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和他比根本不在一个层面。
盛哥在旁边拉了我一把,因为他看到我在攥拳头,他怕我跟他动手会吃亏。
吃亏是肯定的,可是让我这么乖乖的跟他走我又不甘心。
我假装喝的有点多,一下子没站稳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我跟盛哥说:“你有事先去忙吧,我酒还没喝好,我想再喝一杯。”
盛哥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迟疑的看着我,我给他使眼色,让他离开。
我现在弄不明白他们一共来了几个人,如果就这一个,我还可以跟他拼一拼,要是来的多,让盛哥先出去想想办法。
盛哥开门出去的时候,我从门缝里看一眼,发现三子和狗剩子站在门口,他们要冲进来,我用眼神告诉他们站在那里别动。
既然他俩站在那里,大概率这里就纹身男一个人,他是单枪匹马过来的。
我也不急,把两个酒杯倒满,然后看着纹身男说:“要不要喝一杯再走?”
纹身男:“看来老大说的没错,你就是茅房里的砖头,他妈的又臭又硬,我不是来陪你喝酒的,怎么着?是不是再给你叫两个女的上来?”
我笑着说:“我看行,光我们两个臭男人喝酒多没劲啊,要不我来叫?”
纹身男气的一个箭步冲到我跟前,抡起他爆着青筋的巨掌照着我的头打来。
我等的就是他动手,我顺手拿起一双筷子扎向了他的小腹。
几乎在同时,他的巴掌落在我头上,我的筷子也触到了他身体最柔软的地方。
我的脑袋嗡嗡的响,他那里也发出了啊的一声,庞大的身躯倒退两步,弯着腰捂着肚子惊恐的看着我。
我忍着脑袋的疼痛,一个跃起,手里的洋酒瓶子高高落下,狠狠的砸到他头上。
洋酒瓶子可比啤酒瓶子结实多了,把我手都震麻了,瓶子竟然没碎。
我看到纹身男摇晃了两下,一屁股坐到地上,光秃秃的头顶上渗出好多血珠,然后汇在一起,顺着额头流下。
他嘴角动了动,吃力的说道:“你,你不讲武德。”
跟我讲武德?你一米八的大个,二百斤的体格,跟我一个百十斤的人讲武德?不说别的,就你那一掌,打得我都不知道武德两个字怎么写。
我拿着酒瓶在手里掂了掂,走到他跟前说:“这玩意儿怎么磕不碎呢?是我力气小了,还是你的头不够硬?要不要再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