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团长阁下,饮水最多只能维持三天,由于减少了饮用水供给,很多士兵已经出现严重的脱水现象,现在只能保证最低的饮用水需求。”
大久保沙哑着声音说道,他的喉咙也在冒火,作为参谋长,他每天的饮水配给跟士兵是一样的,这样便于他更直观地掌握士兵的身体状况,只有师团长阁下每天的配给量超出标准三成,很多士兵现在都是靠尿液补充身体对水分的需求。
安达中将听完后沉默了,将部队带入了绝境,他这个指挥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几天他都处于深深的自责中,还有就是对死亡的恐惧中,这些都不能表现出来,所以过的很煎熬,有时候他真的很期待华夏人马上发起总攻,一了百了!
良久,他突然问道:
“大久保君,华夏人有新的动作没有”
大久保君摇了摇头说道:
“他们每天还是不定期地发起几次进攻,每次投入他兵力几乎都是差不多,一个营的规模,都是先用那种射程几百米的臼炮轰,这种炮技术难度也就是中世纪的水平;
我远远地用望远镜观察过,就是一个形似汽油桶的玩意,将炸药抛出去,有点像华夏人的投石机,但威力非常的大。
靠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和爆破碎片杀伤有生目标,对非永久工事的破坏力甚至超过了榴弹炮!
他们都是用臼炮清出一段距离,然后派步兵清剿残兵后占领阵地,一步步地蚕食皇军的阵地,挤压我们的生存空间,他们甚至在进攻中演练攻击形阵,我甚至怀疑赵四虎在拿皇军练他新收拢的溃兵。”
安达一听顿时气血上涌,大骂道:
“八嘎呀路,赵四虎竟敢如此轻视皇军!死啦死啦地!一定要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
我们还有多少炮弹和可以使用的火炮”
大久保想也没想地回答道:
“门火炮,枚炮弹!”
大久保如数家珍,已经到了数着米过日子的地步了。
安达很想说都打出去,好好教训一下狂妄的华夏人,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总要留点隔夜粮的,还没到最需要的时候。
“大久保君,这些炮弹的使用权限要收回到师团部——”
“轰轰轰轰……”
大久保感觉到指挥部在抖动,一把扑倒了安达中将,华夏人的进攻又开始了……
裴有才带着他的排向鬼子的阵地发起了新的进攻,他以前是第军第师的一个团长,是军长裴昌会的族人;
第军被鬼子打散后,他的团被鬼子追的东躲西藏,死伤惨重,死的死,跑散的跑散,留在他身边的不足人,后来就被军奉命收拢了。
起初他是不愿意被军收编的,军军部已经突围出去了,种裁肯定还会重建军,作为军长的族人,只要他回去,团长的位子还是少不了他。
可是军拿出了军委会的手令,他们是奉旨收拢溃兵,他也不敢造次,战乱年代军就算把他以逃兵论处了他也毫无办法,他可不想这样;
他一个团的兄弟大部分都死在了鬼子手上,他的家乡齐鲁省也在鬼子的铁蹄蹂躏之下,作为一名齐鲁汉子,他与小鬼子不共戴天。
鬼子还没打完之前,他可不想被自己人当逃兵处置了,这会令祖宗蒙羞。
军在中央军是个杂牌,他本来是看不上军的,更何况还是让他当个小排长;
他都想好了,先顺从着,等第军回到中条山,他再想办法回去,只要跑回第军,凭裴军长的面子,军总不好再去找军要人。
到了军后他跟其他溃兵一样被整编,他被任命为营连排长;
按照他的经验,像他们这样的溃兵往往会被当成炮灰使用,装备最差,吃的最差,冲锋的时候被当成敢死队使用,要不是知道赵四虎也是一个打鬼子名将,他早就冒险跑了。
以前他总以为赵四虎的打鬼子名将是吹出来的,加入军后,又听他们说全歼过东路军师团,他更嗤之以鼻;
“太他娘的敢吹了,他赵四虎咋不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