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团赛很好玩,特别有趣。”褚晓彤说道,“跟别的比赛一点都不像!”
丛澜:“你参加过?”
褚晓彤摇头:“没有。”
丛澜:“……”
褚晓彤:“上一次国家队参加好像还是09年吧,第一届。11年的时候地震所以推迟到了去年,这才第三届。”
她有些向往:“钱真的好多。”
丛澜:“哈哈哈!”
一百万美元呢,可不就是很多嘛!
今年的wtt在东京的国立代代木竞技场举办,六个国家分别是中法意加日俄美,丛澜他们从北京机场直飞,很快就到达了东京。
时差就一个小时,基本等同于没有。
不过刚落地,丛澜觉得有点不是很舒服。
“可能晕机了?”她不确定地道,“有点闷。”
褚晓彤去旁边接了冰水过来,让丛澜缓缓神,又去买了一包糖给她。
“是不是有点低血糖,我看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丛澜:“不知道……”
她接过了橘子硬糖,花红柳绿的包装,味道还不错,偏酸的口感。
褚晓彤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有点没精打采,不过整体还行,是有点疲惫。
见丛澜能吃能喝,也没反胃,估摸着没多大问题,她放下了心。
教练们在忙活着取行李,他们这几个选手站在一边等待,领队跟兼任翻译的助理跑去处理事情,与赛事承办方的工作人员对接,一时间也顾不上她们。
楼翎走过来:“怎么样?还好吗?”
丛澜:“没事啦!”
舒傲白跑来:“真没事吗?”
丛澜:“昂!”
国际滑联原则上要求参赛国派出他们最强的阵容,但实际上大家并不会这么做。
伤病啦心情啦不想去啦八字犯霉啦,反正到了最后,其实还是看各国的国家队安排。
至于年龄限制则是跟gp一样,丛澜今年14岁完全可以参与。
这一次来的八个人里,男单是楼翎和高濯,女单褚晓彤和丛澜,双人是舒傲白俞寒,冰舞寇小雯隋天音。
卓铮伤病多,冠军赛后就回家了。易儒林咚他们没升组,临时改节目也不太现实,还是不怎么适应成年组比赛的。
所以最后男单就定了这两人。
女单就不用说了,也没理由不让这两人过来啊?
双人这边,林璇徐丹宁今年参加的比赛就很少,世锦赛出战后就外训去了,也是为了编排下赛季的新节目,他们是要再比一个冬奥年的。
舒傲白组与安凝思组本来要纠结一下,结果冠军赛后安凝思伤病复发,加上为了筹备下个赛季,他们就也没来。
冰舞可能是相对选了一组还算不错的吧,来看能不能刷一下sb,这样的话下个赛季还能有一站gp,到时候运作下外卡,凑个两站。
都是来参加比赛的,签证和海关挺好过,就是行李有点麻烦,托运了不少,要在这里等一会儿。
丛澜坐在自己的小行李箱上,楼翎在后面用脚踩着,给她撑了个力,省得箱子到处跑。
丛澜:“我想要个会自己跑的行李箱。”
褚晓彤:“它现在已经会自己跑了。”
丛澜:“……不是,电动的,能开着带我去值机的那种。”
褚晓彤:“那得多贵啊?”
丛澜:“……”
很好,是节俭朴素又穷逼的花滑人了。
在机场撞见了不少选手,一个个穿得完全没有了冰面上的美丽。
有个意大利男单andra更是胡子都没刮,又戴着帽子,穿得灰不溜秋,丛澜最初都没认出来,还是褚晓彤提醒了以后,她才分清人的。
到地方后把行李拿出来收拾好,丛澜这回跟褚晓彤住,舒傲白去跟冰舞的寇小雯一个屋子。
八个人刚好四男四女,其实也能住单间的,不过大家乐意合住,所以就随她们自己了。
丛澜蔫蔫儿的状态很快调整了过来,于谨过来看她的时候又是生龙活虎的一只,叮嘱了两句在这里别乱吃别乱跑,塞了她一盒东西,忙不迭地又走了。
褚晓彤:“教练还挺忙。”
丛澜在洗他刚才送来的草莓,水声哗哗的,也没听清楚外面的话。
等她出来,两人坐这儿开始吃草莓。
“出去逛街吗?”褚晓彤问。
丛澜:“教练不是说了别乱跑吗?”
褚晓彤:“就楼底下呗,我看这边挺热闹的,你在这儿咱俩也丢不了。”
一个会日语的丛澜,说得就比东北话差那么一点的水平,褚晓彤都怀疑她吃了几个日本人啊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丛澜咂咂嘴:“我想吃章鱼小丸子。”
褚晓彤:“我也想吃!!”
丛澜:“go!”
两人转身,拿钱的拿钱,带卡的带卡,背着小包就摸出了房间。
路遇卓铮,于是队伍增加一人。
拐角看见舒傲白,她拒绝任何增胖的行为,遗憾地目送几人远去,并坚定地承诺决不告状。
丛澜信了。
所以在她回来看见于谨冷笑着望自己的时候,觉得自己被友人深深地背叛了。
“小白出卖我!”
于谨:“你别恶人先告状!”
丛澜:“我就去对面街上溜达了一圈!没跑远!”
于谨:“孩子太难带了!”
丛澜:“我饿。”
于谨瞬间没了脾气:“还想吃什么?”
丛澜来了兴致:“有什么吃的?”
那可多了,这一次的赛事承办方是有钱的日本,又是为了分钱的花滑界知名娱乐赛,待遇还是很不错的。
就是丛澜不喜欢吃生肉,生鱼片也接受不了。
不过她就算想吃也不会给的,赛前吃生冷食物,这群孩子是想拉肚子还是不想比赛了?
丛澜:“比完赛能去看撒库拉吗?四月刚好是樱花季诶!”
樱花日语罗马音是sakura,丛澜别别扭扭地特意撇了音。
于谨:“武大的樱花还不够你看的吗?”
丛澜嘟囔:“那我又没去过武大。”
樱花火了起来,三月下旬去武大的游人不少,都快要影响学子们上课了。
丛澜在网上看过图,真的很漂亮。
于谨:“比完赛给你两天假,想玩可以在这边玩。不过你新赛季的编舞老师呢?约的什么时候去学舞?”
丛澜掏出手机看了下备忘:“时间还够。”
世青赛过后,一边备战冠军赛和世团赛,一边联系人选曲准备下赛季的新节目,丛澜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得很有条理。
于谨不多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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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日是世团赛的第一天,当地时间下午两点半,在冰上举行了开幕式。
丛澜也正式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娱乐性质”的世团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