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HK杯第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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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澜接受了采访以后,没有去找自己的小分表,也没有去看林曼与星野晴奈的比赛情况,而是在通道内找了个椅子坐下,将冰鞋脱了,让队医给自己看伤。

队医:“嘶——”

丛澜:“……我都没嘶呢。”

队医:“我这是替你嘶呢。”

顶着于谨迫人的视线,丛澜瑟缩了一下:“还、还行吧,我也不是很疼……”

李医生蹲下的时候就把自己的背包放到了地上,看了看丛澜如今的伤势,他翻着要用的东西。

来来往往的人,路过时朝这里看一看,有的脚步迟疑后离开,有的随意一瞥脚步不停继续自己的事情。

运动员有伤,再正常不过了。

扛着摄像机的人将笨重的机器对准了丛澜,过渡到了她的脚踝,队医正在给她上药。

听不懂汉语,不过从对方的急迫语气上,他们大致能猜测出来发生了何事。

跟比赛录制的主持人手里拿着话筒,对着镜头道:“丛澜选手似乎受了伤,但在刚才的自由滑比赛里,完全看不出她有受到伤势的困扰呢!”

丛澜:“轻轻轻点——”

李医生轻飘飘的声音传来:“不是不疼吗?”

丛澜:“……”

这是报复!故意的!

于谨轻飘飘的声音传来:“该。”

丛澜:“qaq,错了。”

于谨:“130,高兴啦?比不了总决赛我看你怎么高兴。”

丛澜小小声:“真的不是很……”

李医生:“晚上别去ga了,你这脚不能跳了,回国以后再休息一个星期吧。”

丛澜窒息:“别啊!”

李医生:“那让我师父跟你说?”

想起医务室面冷的大师父,丛澜摸了摸鼻子:“……我也可以不跳,不妨碍的。”

她看到好多人拿着自己的横幅,也看到了前面挂着的一两米宽的应援条幅,那么多人来看自己,在这么远的地方,如果有人想看自己的表演滑呢?

ga门票是要单独买的,也有通票可以看完一整个比赛。nhk的票价很贵,有些人只想看自己喜欢的选手,捉襟见肘之时都是咬牙买的票。

ga当然不是只看丛澜,可有很多人,目的就是丛澜。

不去的话,她们肯定要失望的啊!

丛澜左脚触地,动了动,疼归疼,走路没有什么太大的阻碍,刚才她也是正常走进来的。

于谨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地摆手:“算了算了。”

李医生:“……不是,你俩想什么呢?真去啊?”

于谨:“不跳的话,能上冰吗?”

李医生无语了:“她那个《飞天》,你说不跳?”

小跳也那么多呢,蹦一个就是一米高,除了落冰时候没有三周跳冲击力大,还能忽略了不成?

他:“我对你们这些运动员真的是烦透了。”

说归说,他手里给丛澜上药和按摩的动作可没半点含糊。

三人在这边说ga要不要取消的事情,前面林曼和星野晴奈的比赛很快就结束了。

林曼有个失误摔倒,辣子跳还被判了错刃;

星野晴奈上了3a但被判存周,辣子跳是叹号标记,用刃不清,不过这个判定不扣分。

最后,林曼总分18627,星野晴奈19662,两人一个第三一个第一。

丛澜排第二。

参赛以来的第一块银牌,如果不失误的话,她说不定还可以是第一。

但比赛就是这样,“如果”起来,谁都是第一。

看的是现场发挥,而不是很多人嘴里的假设。

星野晴奈结束了采访后,听到记者说丛澜受伤了正在外面休息,她瞪大眼睛,问清楚地点,踩着冰刀套啪嗒嗒地快步找了过去。

看见的就是贴着墙壁坐在凳子上闭目养神的丛澜,冰鞋在脚边歪七扭八地躺着,袜子也被撕了下来,就搭在鞋帮子上搁着。

她走了过去,站在旁边轻声地喊了一下丛澜。

丛澜睁眼,一秒的愣怔后随即清明起来:“星野?比完了?我还没有看,是好好的发挥吗?”

星野晴奈点头:“嗯!很好的发挥!”

丛澜咧嘴笑了起来:“那就好。”

旁边有人出声,道星野拿了第一,丛澜是第二。

丛澜:“啊,恭喜你呀!”

星野晴奈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好说了一句谢谢。

丛澜弯腰,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

星野晴奈:“你还好吗?脚……?”

丛澜:“没事啦!放心吧!”

星野晴奈闻着空气里残留的药味儿,这种类似的味道她不知道闻见多少次,嘟囔地说:“怎么可能没事……”

丛澜拍拍身边空着的凳子:“来,坐。”

暂且有一点的空余时间,坐这里聊聊天也是好的。

女单自由滑结束以后安排了颁奖典礼,是女单男单一起的,四点比的男单自由滑。

冰舞在下午比完就颁奖了,跟丛澜一起过来的两组冰舞组合成绩不是很好。

安凝思他们的双人滑今天只比了短节目,明天ga之前比完自由滑再颁奖,整个赛事也就结束了。

前台在准备颁奖台和地毯,丛澜抓着星野晴奈在后来摸鱼聊天。

比完赛,尘埃落定,不管怎么样都过去了,放松下来以后确实还挺开心的。

于谨忙完了过来,看到的就是丛澜跟人在玩拍手游戏。

他:“……”

行吧,小祖宗搁哪儿都能玩开,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