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听见有人叫唤,刚到山腰的我四处张望,谁呢?终于,我发现不远的山梁上有个人挥舞着大树枝朝我呼唤
大树杈子挥舞的欢实,一晃一晃认不清模样,听声音是女的,看装束是男的,看样子她在叫我过去。
“来了!”我用佛门狮子吼回应了一声,爽啊!浑身汗眼都开了,除了在马球场上指挥,再都没这么大声的喊过了,美地很。
只往上爬了几步就看清了,居然是兰陵公主,太巧了。她跑我家园子子里干啥?我记得颖刚刚给我说过园子的边界,兰陵公主站的地方是我的山头,不过看她一身猎装勾勒出的美妙曲线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
“公主殿下,站那别动,我这就过来了。”俩人的直线距离不远,但要到跟前还得在山坡上绕一下,我从下往上绕到不要紧,我看她猫着腰有想出溜下来的意思,赶忙大声制止了,开玩笑,虽然这里山势较为平坦,但小摔一下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啊!小心!”兰陵我行我素,直接就背靠着山体,半蹲着从山坡上蹭下来了,还好,没摔着,就是不停的揉屁股,看来只是被突起的岩石搁了下。
我大步跑到跟前,“没事吧?我看看。”说着就搬过她身子表示呵护。
“呀!”公主叫了一声,拿大树杈子往我身上轮了一下,“作死啊你!”
丢人啊,这几天照顾二女形成习惯了,正爱心泛滥不可收拾中,看人家龇牙咧嘴的揉屁股,我就想上前关怀,被当流氓打了,活该!
“那个,嘿嘿…发自内心,没别的意思,嘿嘿。”我傻乐吧唧的掩饰着内心的尴尬,我看公主还横个树杈在胸前,丹凤眼似羞带嗔睁的圆圆,盯的我有点发傻,不知道下来该咋办,就这样对峙了有个十来秒钟时间。
公主突然笑了,“作死!作死!……”,轮起树杈就开始一轮的进攻。我忙抱住头,转身给她个脊背,树杈抽的满疼,不过心倒是放下了,起码她没生气,只是借发飚来掩饰一下而已。
“疼不?”公主抽了几下,停住了,把手里的树杈子朝山坡底下使劲一甩,借着扔树杈的力气狠狠的问。
“疼!”我见她不打了,转过身,借着脊背上的痛感狠狠回答。
“知道了?我刚刚就是这感觉,呵呵…”兰陵单手叉腰娇笑道,回身找了一处干净的大石头上坐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让我坐过去。“也忒性急了,昨天才听说你夫人收了地契,你今天就跑过来了。”
“呵呵,是啊。不过来了才知道这里真是不错,刚刚还差遣下人回去收拾点用具来,准备在这里住几天。”我坐到蓝领身旁,石头稍微有点小,俩人几乎紧挨着,我几乎能感觉到她身上的热乎气。“公主怎么一个人上山来了?刚刚多危险啊,也不找几个人跟着。”
一提到刚才,兰陵又忍不住笑开了,轻轻推了我一把“还说,人家高兴喊你上来,你…,平时看子豪你人前可老实巴交啊,想不到呢。”说完又连续推搡我好几下,低个头笑的花枝乱颤。
“误会,全误会,公主再别说了,再说的话我就得往下跳了。”我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山下,做了个起跳的动作。
“说说,怎么误会你了?边走边说,东西还扔上面呢。”公主撤了撤我衣袖,要我跟她上去。
“前两天,我那个,另一个内人生病了…”我对小妾这个称呼有点反感,又一时想不出别的称呼,说的含含糊糊。
“怎么又一个内人?你家的大才女呢?”
“才女那个是大内人,还有个不才的是小内人,我指的是小的,呵呵。”前面一快大岩石横在路上,我助跑几下纵身窜了上去,顺手折了根枯枝,回身递出去准备拉她上来。动作潇洒流畅,一气呵成,超常发挥了,帅啊。兰陵摆摆手,扶住石面,卡了一下高度,原地稍稍起跳,小手用力一撑,身躯瞬间完成蜷缩和舒展,然后稳稳站在我面前。还行,和人家体操运动员上平衡木的动作稍有差距,有机会我可以给她指点一下,想到这里,我把那截烂木棍远远的丢了出去,扔的远吧?
“什么大内小内的,小妾嘛!呵呵…”兰陵被我古怪的形容逗乐了,也折了根枯树枝学我的样子抛出,不错,快赶上我的水平了…也许远一点?我觉得现在风速比较快,纪录无效。
“也可以这么说,前几天她生病了,就前天的事。我一直在家照顾她,这不,这一照顾人就改不过来了,刚刚实在是没意识的行为,绝对不是蓄谋要冒犯您,绝对不是!”我坚决表态,诚心日月可鉴定。
“是不是都无所谓了,我已经打你出气了,这次原谅你。”兰陵斜了我一眼,“快来,帮我拿东西。”纵身几步来到她刚喊我的地方。
眼神不错,电压不大,麻麻的舒服。我也上到山梁上,地上扔了一把长弓,一个插满箭支的箭壶袋,几只咽气不久的山兔(比野兔稍微大点,性情较凶悍,从尸体面部表情可以看出来。一身肌肉腱子,味道鲜美,前些年在菜市场可以买到,现在保护了,可惜)。
“啊?都公主打的?”看着山兔死不瞑目的遗体,我心痛不已,为啥要残害我家的小兔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