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根本没法追。</p>
就连杨慎也只得心有不甘的放弃……</p>
“唉，错过这次机会，张璁定然向皇上求援，再想动手怕是不能了啊……”杨慎叹了口气，神情无奈。</p>
诸大佬亦是满遗憾。</p>
一人说道：“现在的问题是皇上明显不打算讲理了，我们这种打法……行不通了啊。”</p>
“明日早朝看皇上如何说，若还只听一家之言，那么……我们也无需客气了。”另一人冷冷道，“有舍有得，天下间没有既要又要的道理！”</p>
~</p>
“好了，接下来……你自求多福吧。”李青放开张璁，掸了掸衣袍，转身便走。</p>
“钦差留步！”张璁忙喊道，“皇上可有旨意？”</p>
“不知道！”李青脚步不停。</p>
张璁忙迈开腿儿追，不料越追越远，末了，只能呼哧带喘的停下。</p>
“唉……还是年轻好啊，这体力……”张璁大口喘息，“不过，这群人忒也混账，辩不过便用这等下作手段，今日，真的是好悬……”</p>
“不过，这次他们真的没招了，多半明日就是总决战！”张璁平复着咚咚心跳，满脸的兴奋，“明日之后，我张璁可要支棱起来了。”</p>
~</p>
六部衙门一条街逛下来，李青心里稍稍有了底，还没糟糕到无法接受的地步，至少，衙门还在正常运转，并未到破罐破摔的地步。</p>
“呼~还好……”</p>
李青略微放心，转而去了酒楼解决生理需要……</p>
酒饱饭足之后，已临近午时，想了想，李青还是没去太医院报到，而是去了中官村张永大宅院。</p>
这是京师唯一一个知道自己秘密的人！</p>
遗憾的是张永不在家，李青只好使了些银子，以张永远房亲戚的名义，让管家去司礼监告知张永情况……</p>
午时末。</p>
张永火急火燎的从司礼监返回，见真是李青，惊叹又惊诧，“你怎么……”</p>
“啊，都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伺候。”张永打发下人离开，关上门，反身快步上前，低声道，“先生这次回来，可是先帝……”</p>
“与他无关。”李青问道，“现在什么情况？”</p>
“先生是指……？”</p>
“这还用问？”</p>
张永：“这事儿不可能平稳化解，皇帝铁了心，群臣也卯足了劲儿，这既是大礼之争，也是权力之争……总之，必有一方头破血流。”</p>
李青问道：“你现在能跟皇帝说的上话吧？”</p>
“正常来说可以，不过……这件事没的商量。”张永苦笑道，“先生莫把我看得多能耐，皇帝敢冒满朝公卿大不韪，又怎会理会我一个司礼监掌印太监的意见？”</p>
李青笑笑，道：“没让你劝他回心转意，嗯…，照此情况发展，演化到群臣逼宫、皇帝廷杖，顶多两三日功夫，廷杖归锦衣卫，锦衣卫又受东厂辖制，而你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归你管……”</p>
顿了下，李青说道：“不管如何，不要死人！”</p>
“这……”张永为难道，“可若事态过于严重，皇上非要死人呢？”</p>
“若是那般……”李青沉吟少顷，道，“能拖则拖，能缓则缓，实在没了办法，先一步告知于我。”</p>
“这样的话……可以！”张永点头，“那先生就在此住下吧，也方便及时沟通。”</p>
“不，我马上要去太医院报到。”李青说，“沟通的话，你可以写密信遣人去太医院，给一个叫李子的人。”</p>
“李子……是先生？”</p>
“是的！”李青颔首，又道，“若可以，当尽量让事态往不那么严重的方向发展……”</p>
“咱家明白。”张永答应，“先生还有别的吩咐吗？”</p>
“别的……”李青想了想，转而道，“对了，杨廷和致仕还乡前，是否向皇帝举荐了杨一清？”</p>
“举荐了，然，皇上并没有启用杨一清。”张永分析道，“以咱家看，皇上之所以如此，大概是为了这次……矛盾，杨一清毕竟是老牌大佬，分量亦是不轻，说与杨廷和并驾齐驱有些夸张，可也不容小觑。”</p>
“分析的挺有道理。”李青微微点头，道：“说说这些时日朝堂情况吧……”</p>
两刻钟后…</p>
“杨慎在朝堂之上，当着皇帝的面揍张璁？”</p>
“是的，若不是站殿将军及时阻止，后果不堪设想，听说，六部九卿都差点跟着一起动手。”</p>
“好吧……其实他们已经动手了。”</p>
“啊？”张永一脸震惊，“什么时候？”</p>
“上午……”李青没过多解释，问道，“你想得到什么？”</p>
“我？”</p>
“嗯，我不让你白帮忙。”李青说。</p>
张永挠挠头，苦笑摇头道：“先生交代的这些，咱家并没有把握，再者说了，我一太监又有什么追求？今已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已然是太监能达到的最顶点……”</p>
“那就先不急，等事后再说。”李青认真道，“这件事办好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当然，前提是我能做到，不违律法良心。”</p>
“哎，成。”张永玩笑道，“那咱家就好好想想看。”</p>
顿了下，“先……他还好吗？”</p>
“挺好的。”李青轻叹道，“你就当他没了吧，你们之间……主仆缘分已尽。”</p>
张永期许的神情僵了下，旋即落寞点头：“咱家明白，唉…，好就好，呵呵……挺好的。”</p>
“嗯。”李青起身道，“我去太医院了，这两日你辛苦些。”</p>
“好说。”</p>
……</p>
次日，奉天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