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煜寒是我儿子,也就是她侄子,哪有盼望自己侄子不回家的,这样她算哪门子的姑姑。至于上次她去丞相府,也解释过了,并不是去找白述那匹夫的,而是跟他一个小妾约好了见面而已。”
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吗,沈晚棠不信,只有爹爹每次都在为她开脱,都是一家子的亲戚,她不会去驳爹爹的面子,只能是每次好言好语的跟他商量。
至于有句话爹爹说对了,沈若与算哪门子姑姑,从她嫁人以后,基本上就跟这个家里没什么关联了,每次回来都想的是怎么从家里往外拿东西,应了那句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再说了,她有盼望兄长不回来的理由,上次她就说漏嘴了,还以为兄长回不来,都打算让杨安那个草包袭爵爹爹的爵位了。
肯定是巴不得兄长不回来啊,不然就挡了她儿子的路。
只不过这话有些大逆不道,沈晚棠不知道该不该跟爹爹说。
“你欲言又止的,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因为沈煜寒从小杳无音讯,所以对沈晚棠一直都是百依百顺,再加上是女儿,平常连说句重话都不会。
平常自己要上战场,要面圣,家中就是她陪伴林云柔多点,所以有什么事汝阳王都会听从她的意见。
“爹爹,我总感觉姑姑是别有用心的,昨天她打听兄长的下落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姑姑想让杨安袭爵汝阳王府的爵位一事,爹爹你该不会不知道吧?兄长回来不就挡了杨安的路了吗?这样姑姑会高兴?”
沈晚棠这句话让汝阳王沉默了,连她们都感觉到的事,他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不想计较而已。
就算没找回煜寒,就杨安那种货色,也别想袭爵汝阳王府的爵位。
“行了,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平时多陪陪你娘亲,开导开导她,至于若与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沈晚棠也就没说什么了,本身就轮不到她来说什么,这爵位落在谁身上也不会落在她的身上,只不过是不想看见娘亲这么伤心而已。
晚上,王秋菊心情颇好的给赵仁打了盆热水来洗脚,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王秋菊虽然是市井村妇,但她家中也算有钱,有人服侍,像打水洗脚这种事她向来不屑坐。
无事献殷勤,赵仁享受的同时也有些警惕,该不会是又作什么妖了需要他摆平吧。
“相公,今天我去铺子的时候遇到柳生元了,就顺带跟他提了一嘴香皂不够卖的事情,他好像答应了要多生产一倍,我想的是,多生产出来的那一些,你们身为股东,可以提前定吧?你就给我留个二十块,我拿去那些贵眷圈里很快就能卖完的,而且还都是以高价卖。”
赵仁直接把脚拎了出来,不让她服侍自己了。
“王秋菊,你是不是没长脑子?我跟苏瑾行才跟柳生元商量过,他压根就不同意多加生产的事情,你觉得他是跟我们说实话还是跟你说实话?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多生产一倍,这数量都是登记在册的,柳生元随时都会检查,你让我留下一块两块放在家里用还好说,一张口就要二十块?肥皂铺又不是我做主,想要多少就能要多少?”
每次一商量事情王秋菊都是被数落的那一个,她虽然习惯了,但一身反骨依旧不改,她就是看不上赵仁以自己为中心,什么都不为她考虑的模样。
“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嘛,别的男人都是想方设法为家里好,你可真行,成天就为了你的什么原则原则,这原则是能让你吃饱饭还是能让你发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