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太子殿下,您等我啊,我找跟绳子拉你上来!”
太子的声音久久盘旋着,一声一声在回响,“你别跑远了啊!
赶快回来救孤!”
程一笑着跑开,呲着大白牙道,“知道了!”
这一等救到了一个半时辰后,天边隐隐擦出丝丝浅白,程一才用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绳子把太子拉了上来。
太子一上来便昏了过去……
时间倒回晚间
江如贵给江白瑜夹了几筷子菜,见她懒洋洋地没胃口,叹了一口气说,“姑娘长大了,烦心事也不与老奴说了啊!”
江白瑜连忙抬头,“不——怎会呢,伯伯是我最亲近的人,看着我长大的,阿瑜怎么会瞒着您——”
她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眼神躲闪着。
“姑娘不开心,是因为和景王吵架了还是因为景王和姑娘吵架了”
“没有,我是因为今日酒楼的事情。”江白瑜夹了一筷子菜,“没有因为吵架的事情!”
“姑娘在撒谎,我太了解姑娘你了。
说句实心话,老奴当初认定了景王是纨绔子弟无甚作为,呃虽然现在也是,但比老奴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江白瑜闻言试探着问,“他哪里好了?”
刚赐婚的那段时间,江如贵看燕予苍的眼神都带着刀子,恨不得活剐了一样,她记得她还胡说八道凭空捏造了一些什么她心仪燕予苍的事情来。
“不是姑娘自己说的么景王虽然纨绔胡闹了一些,但本性纯良,您还夸他精通骑射,不算浪费了一手好箭术!
您说他天赋异禀,只是尚未开窍,您还说自己当初就是喜欢景王这一份少年无忧无虑的心性。”
江如贵将当初他被劝的那些话全都再次提溜出来,把江白瑜读堵得哑口无言。
江白瑜赌气般放下筷子道,“那我如今觉得他不好了,他做事没有分寸,不知进退。
他性子暴躁,一言不合便侮辱我!
他还纠缠我,满肚子的坏水。”
江如贵嘿了一声,“可我怎么瞧着,姑娘乐在其中呢!”
江白瑜:“……”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老奴看得是清清楚楚啊,姑娘你是这个!”江如贵压低了声音,竖起大拇指,眼神里满是调侃。
“……”
“景王做事是没有分寸,可哪一件不是拿捏得恰到好处?
景王纠缠姑娘,姑娘不也是看在眼里默认了么?
您今日去问完大夫什么也不怕,不就是知道景王肯定会料理后面的事情么”
江如贵喝了一口气,有些上头,“要我说啊,姑娘您太会拿捏人了!
您一个眼神,就能拿捏住景王不是么
他在您面前虽然一副痞样,可该有的距离他还是保持着,可见他是真心对您的。
每一次您出现的地方,都有景王不是?
这难道是巧合么
姑娘您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江如贵醉醺醺地一语道破天机:“姑娘你这是在钓景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