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侯爷笑着道:“田产是可以永久传承的,生意可能会失败。”
“侯爷,但田产产出有限。一亩田能够卖出10两到几十两价格,但产出只有2石;算两季,也只有四石。”
“是的!但这样算下来,每亩地可是一年可是至少有2两银子的收益。而且,田产还非常稳定。”
周铉此时明白了这历史上的富人为什么喜欢田产。他接着问道:“但如果朝廷对大面积的土地收税,比如说征收二成的税,可怎么办?”
“朝廷不会这么办!这200多年以来,太祖皇帝制定的优待勋贵、优待官绅政策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但如果以后发生改变呢?为什么勋贵、官绅就不纳田税呢?”
“这,……,这样天下会大乱,官绅都会有意见。”
“两位侯爷,您们所说的天下大乱,比起这次流寇造反,占据河南、湖广和部分南直隶,哪一个可怕?官绅不缴纳田税,最终只能全部压在自耕农、佃农身上,他们如何生存下去?生存不下去就只能造反。”
“这,……,当然是流寇造反更可怕。”
“当初太祖皇帝只所以反了元朝皇帝,除了因为元朝皇帝是蒙古人外,还不是因为活不下去,所以才揭竿而起。”
两名侯爷点了点头,可是他们依旧难以接受官绅纳税一事。他们也不明白周铉为何如此问问题。
周铉改变话题道:“两位侯爷,本人讲这些话,其实是要说一件事:我们这些富人不需要将眼光总是盯在田产上面,为什么不想着做些大生意、新生意、搞手工作坊、搞些新的发明发现呢?”
一侯爷笑道:“你说的这些都是‘奇技淫巧’,这只能偷偷地做。说出来,让人瞧不起。”
“侯爷,只要合法合规的赚取银两,那有那么多说法。本人举一个例子,如果我们发明一种船和工艺,在海上去捕鱼,一次能够捕几千斤鱼,一个月可以捕二次,你们能够说这只是‘奇技淫巧’吗?
进一步,几千斤鱼价值几十两银子,一个月二次可以至少得到50两银子;如果我们有100条这样的船,一个月至少可以有5000两银子的收入。”
两名侯爷哑口无言。要知道,一个月如果能够收入5000两银子,在大明已经是妥妥的富人了。魏国公、刘孔昭、赵之龙能够拿出100万及以上的罚银,是因为家族200年以上的积累。
晚上与两名侯爷的简单交流让周铉明白,要改变这些人的观念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