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太监则突然哭起来,说皇上的安危要仰仗在座的诸位;
这一下把众人弄得很是被动和困难。
借这个机会,周铉从众人那里了解了大概的情形;
但这状况太可怕了,让周铉合不上嘴巴;
建虏入关,洪承畴大败三场,现在只有4万不到的军队;
京城被围快2个月,建虏大本营在通州,靠近永定门,以及顺义两个地方;
建虏骑兵很多,目前山东、河北很多地方被攻破了。
周铉再次迷糊起来;
原本历史上,崇祯14年只有“松锦之战”,没有建虏入关。
是不是由于他的穿越,才产生这样的结果?
周铉突然想来另外一种可能:会不是有别的穿越者在建虏那边,那可是太糟糕了。
看到周铉有些走神,张若麟突然问道:“周国舅,您有何高见?皇上很急,可我没有办法,两难啊!”
周铉没有想好,他想起周华、郑师傅这些人,又想起建虏正在荼毒山东、河北的老百姓;
于是,他再也忍不住了,拍桌子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我们跟建虏干到底!”
张若麟和二名太监听到后,面露笑容;
但旁边的祖大寿、吴三桂、祖大弼却一脸严肃;
显然,如果大干一场,肯定是要祖大寿、吴三桂、祖大弼出兵,而且要出很多兵,那宁远的安危怎么办?
周铉注意到了祖大寿三人的脸色,于是又说道:“本人刚回来,对状况不是很了解,这件事需要全盘考虑,这样才能拱卫京城,保卫皇上。”
酒宴到后面,大家都在想着心事,于是,宴会很快就结束了。
待张若麟走、两个太监走后,祖大寿、祖大弼这两个“老狐狸”显然知道周铉还有些话没讲,于是故意赖在后面;
周铉让侍卫请吴三桂和周遇吉回来,继续今天晚上的会议。
侍卫们在外面进行警戒;
酒楼里的伙计送来了茶水;
今天晚上的米饭、菜和茶水,让周铉终于过上了正常生活。
五人喝过茶后,周铉说道:“诸位,这里都不是外人,有什么就讲什么吧!我知道祖将军、吴将军的担忧;
这仗肯定要打,就看怎么打。”
祖大寿摊了摊手,说道:“老夫是没有办法打了!
不是老夫丧气,宁远这里打不过建虏;京郊也打不过建虏;
蓟辽总督洪承畴大人率领五个总兵,也是大败,怎么打?
但凡打得过,老夫一定会打!”
看到众人不说话,周铉笑着问道:“周将军,如果不是我及时回来,你就去支援京城,难道准备送死吗?”
周遇吉尴尬地说:“如今朝廷和皇上有难,做臣子就是死,也得要去!”
周铉说道:“周将军理解的和我不一样,我也想着朝廷和皇上,但是也要考虑京城是不是危险到一定需要周将军去送死这种程度。”
“不知道周国舅是什么意思?”
“据我的了解,京城有洪承畴的三万多人的官兵、有京营、有五城兵马司、有勇武营、有锦衣卫,还有御马监等,人口有70万以上;
这么算起来,现在守城兵力至少可以达到7万;
城高墙厚,还有很多门红衣大炮,只要认真防守,怎么防守都没有问题。”
祖大寿、祖大弼、周遇吉、吴三桂这才有些恍然大悟;
周铉又道:“虽然如此,但并不是一点危险没有。只要给守城的人一点希望,他们就一定能够守得下来。
但如果我们都去送死,和建虏硬碰硬,让建虏把我们打死,那才反而葬送守城人和所有人的希望。”
这时候,祖大寿站起来说道:“周国舅,老夫这么一把年龄,算是服了你。
你刚刚回来,几句话就把事情点清楚了。”
周铉笑了笑,没有继续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