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烨比岳宁还激动,二人伸出手击掌庆祝。
陆延熙不知道岳宁的失败,更不知道百里烨连续七日吃了味如嚼蜡的火锅,他问:“你们干嘛那么激动?”
“今日的味道是我这几日实践下来最好的味道,陆延熙,我可以把配方给你了,但是,你可别忘了稻香村的锅子哟!”
“放心,不就是请一顿锅子吗,这个本世子还是请得起的,倒是你。”
陆延熙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岳宁:“李呯被抄家,得利最大的是北疆的岳家军,皇后若是反应过来,她替别人做了嫁衣裳,你就不怕她调转枪头对付你吗?”
陆延熙所说正是百里烨现在所担心的。
偏生,岳宁这个当事人浑不在意,他们的担心丝毫不影响她大快朵颐地吃美食。
“我不担心,皇后这次出师不利,未能一击命中曹家要害,但是她已经打草惊蛇,为防曹家人反扑,她首要防范的还是曹贵妃和五皇子百里焱,而我这边,她最多耍些小手段给我点教训,还伤不了我。”
这女人,怎能将危险说得这般轻飘飘的?
真不知道该说她太自信还是太自负?
他们不知道,皇后此刻还没有心思来想此事谁得利最大。
她在思忖,为什么李呯的正头娘子将话都挑明了,李呯依旧未改口供?
难道,他对曹家军的忠心已经达到了不顾家人死活的地步?
不,皇后不相信有那么忠心的臣子。
皇后的寝殿里,一身绯衣的皇后侧躺在软塌上,她闭眸捏着眉角问身边的嬷嬷:“你可有对李家那个大娘子将话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