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倒霉的蚩尤时娇,其他几个受众人看好的侠士顺利进入九强,接下来便是为人瞩目的前十高手排位。武擎派大概是摸不透黑燕的实力,也不太放心自己家大少爷与蚩尤时夏相争,所以西门广特意使了些小手段,把他们三个分在不同位置,防止“提前相撞”,同时他又故意让七星门和泥佛寺的两个年轻高手直接相遇,欲挑拨两个大门派的关系。
“我弥陀佛,浊心道长,你我看来要比个高低呀。”
“道法自然,还请如心大师赐教。”
两个名声极好的门派弟子走上擂台,相互行礼,表情怡然,许多武林人士以为他们很可能为了门派友谊放弃拼斗,或者象征地随便打两下,却哪知这两位是一点没客气。只见他们:
一个太极神功演化混沌,一个金刚怒目法体坚韧,
长剑蛇走阴阳神仙八卦法,佛棍列行单人排布罗汉阵,
剑影浮动飘闪落羽锋芒,棍形点打冲击日月天轮,
剑棍碰撞火花喷涌轰雷响,罡法纠缠磨砺交织紫电焚,
道门小士刚柔并济护体魄,佛宗沙弥金身周正守神魂,
二人谈经论道辨武术,剑棍交错道佛理论越讲越真。
七星门和泥佛寺的两位斗得十分厉害,脚下擂台很快被荡出的罡气炸碎,周围几个擂台也渐渐出现裂痕,并最终倒塌,双方的战场逐渐扩大,剑光棍影复杂多变,两派罡法轰鸣爆响,惊得围观之人目瞪口呆,万万想不到俩家如此激烈斗打,也万万想不到两个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的小道士、小和尚有此等强悍战力。之前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在淘汰赛的表现就叫人极其意外,但观众们以为他们能进入地榜已然算是最高成就,哪知道他们之前根本没使出全力。
观武台边的石钟秀惊道:“现在年轻人都这么厉害吗?!什么情况?!什么情况?!这就是七星门和泥佛寺弟子的水平吗?!这就是它们两家位列‘三门’的依仗吗?!”
木堂春比石钟秀更加惊讶,“我木琴谷历来与七星门、泥佛寺关系好,常有音律、武学交流,我也曾见过这两位年轻人,知晓他二人道术佛法精湛,对音律颇为精通,是两个脾气和善的后辈,却从未看出他们的武功也如此不凡!”
“不过他们有仇吗?!”石钟秀问道,“这么不留余地地拼斗,太狠了吧?你看那小道士,每一剑都照着小和尚的命门下手,若是命中,小和尚非死即残;小和尚也一样,每一棍都运足了力气,小道士但凡稍有不慎也同样非死即伤——至于这么狠吗?”
“我弥陀佛,非是狠,而是认真。”泥佛寺的老前辈慧春说道,“比武论道皆是战斗,佛宗道门不喜争斗,但若是非战不可,则舍生忘死。”
“道法自然。”七星门的老前辈黄木也说道,“别看他两个此刻拼死斗生,但平日关系极好,每月都有书信往来,志趣相投,高山流水。”
“那这次怎么办?”石钟秀说,“看这样子,若要论输赢,怕是得非死一个不可啊。”
慧春和黄木先点点头,又摇摇头,“因是因,果是果,因是果,果是因。他两个是知音朋友,一人身死,则另一人魂灭——没有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