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人也走过来，瞧了几眼黑燕的动作，点点头，算是认可小狐狸的话，不过他倒是没说这方面的事，开口问：“不知道为什么，一点没有报仇的爽快感觉。”

“情绪~是情绪啦~”秋千说，“正常情况，身负血海深仇的人在杀掉仇人时肯定大喊大叫大哭大闹，有仰天长啸、仰天高呼之类的动作，但是你看咱黑燕姐姐，啧啧啧，一点表情没有，好像是为了吃火锅在切冻羊肉，冷漠得很呦，自然没有畅快淋漓的气氛。”却有一种冷森森的诡异感。

“哦~是情绪呀~”鸟人再次点头，“黑燕呀，差不多就行了。你说你心里也没什么兴奋的想法，再怎么折磨也没意思，一剑杀了算了。”

“不想杀她。”瞧水姿鹂“差不多”了，黑燕停下挥剑，转头走到木白凤那里，继续“工作”，顺便聊天，“我要她们活着，要木武义和武擎派那些曾经参与背叛、围杀我娘的人提前看看他们的下场。”

“额……行吧~”秋千吧唧吧唧嘴，明显是有话要说，但又讲不出口，只能在那旁敲侧击，希望黑燕明白她的意思，“黑燕姐姐啊，水姿鹂是挺坏的，她大闺女呢，也不是啥好人，但她的小女儿嘛……”

“也坏。”黑燕手上的剑势不停，回过头说道，“刚刚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难不成要罔顾事实？”

“坏是坏，可是吧~”小狐狸瞧了瞧逐渐看不出什么物种的木白凤，又扭头看了看不远处晕倒在地的木白凰，有点别扭，“她还是个孩子，要不就……”

“不行。”瑶池女侠严厉拒绝秋千的想法，“说好你们不许管我的事。”

鸟人说道：“黑燕，你这是钻空子。我们当时的想法是你随便杀人，人死之后我们再酌情选择复活或勾魂带走，但你玩这套，只折磨，不杀戮，弄得我们没法做什么——这就有点气人了。”

“反正你们不许插手。”黑燕道，“做人要讲信用。”

“……”小狐狸噘着嘴，坐在地上生闷气，气得连尾巴都漏了出来。鸟人耸耸肩，没辙，无话可说。

不多久，木白凤的“手术”也完成了，样子和她娘差不多，除了脸还大部分存留，其他地方嘛，比较抽象。黑燕稍稍甩甩手腕，疏解筋骨劳累，之后到木白凰那里，准备动手。nt

“不行！”秋千终究是个烂好人，看不得小孩子也遭受这等残酷对待，“黑燕！我们求你了！你行行好，一剑杀了她算了，别来花活儿了。我们是俗人，看不懂你这抽象艺术啊！”

“你们怎么不讲信用呀？”

“你见过谁叫流氓讲信用的~求你了~黑燕，燕子姐，燕子姐姐，我们求你了~求您啦~”

“你们这个样子……额……好吧……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呵呵，一个有趣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