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呼之欲出(2 / 2)

如果单凭会长一人将一切都记录在末日手札里,如果纪录有错或是疏漏,甚至是手札遗失或落到旁人的手里,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烦了。”爱德华长老说明着末日手札的缘由。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是有末日手札之说呢?”包尔曼不解的问着。

“你当这些会长都这么遵守秩序?哪个人不希望保有自己的小秘密?或者是一时不好被其他人知道的勾当!总之,尽管末日手札这件事不被允许,它还是确确实实的存在,只不过这本手札就不在三大长老可知的范围之内。”爱德华长老无可奈何的说着。

“会长阁下,你曾经见过索罗斯前会长的末日手札吗?”安德森异想天开的问着。

“当然不曾,我又不是索罗斯前会长推荐的会长接任人选,如果真有这本手札,他也没机会将它交给我。”拉法叶摇头笑着。

这时候,一众人都将目光转向包尔曼,毕竟他已经当了十几年的会监,所有人都将他视为下任会长的当然人选,大家更一致认为索罗斯前会长一定会钦点包尔曼为下任会长,如果索罗斯前会长手上真有这本末日手札,肯定会将这本手札交给他。

“你们…,你们别看着我!这末日手札的下落还是我先提出来问你们的,我要是知道它在哪,还需要问你们吗?

更何况索罗斯前会长的身体好的不得了,根本就不曾想过死不死的问题,哪会没事想到将末日手札交给我呢!”包尔曼连忙摇头否认。

“如果连末日手札这条线索都走不通,只怕…。”安德森无奈的摇了摇头,短时间里,这件事看不出来能有什么头绪。

“我突然有个想法,这或许有点本位主义,但是却完全符合大家所提到的那些状况,如果从这个角度去想,似乎就能想得通了。”雷诺斯皱着眉头说着。

“雷诺斯长老,有什么意见尽管说出来,我们不搞本位主义,难道还搞博爱主义吗?”约翰逊直接了当的说着。

“我是这么想的,不只是在座的我们,我相信在整个贵族共济会里,肯定有着不少花美兰博士的客户。换句话说,我们这些人最私密、最重要的个人信息,便都是掌握在花美兰博士的手里,如今花美兰博士遇害了,我们那些信息怎么办?

更具体的说,既然花美兰博士死了,健康帐户这个项目还走得下去吗?如果走得下去,是谁会接下这个担子?这个人又值不值得我们信任?

如果走不下去,我们留在花美兰博士那边的数据又该怎么办?说实话,就算是还给我们,也没有多大意义,但是若不还给我们,那问题就大了…。”

雷诺斯谨慎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他现在所担心的事,的确是极为本位主义的事,却也是攸关每一个人的大事。

“你说的没错,这件事的确比想象中要严重许多,虽然我们的生物采样都被保存在哈瓦那,那里也有着全世界守备最森严的保管室,但是相关数据肯定都是由花美兰博士随身携带着,现在她不幸遇害,那些数据现在又是在谁身上?还是就此没人知道那些数据在哪了?”

这话一说完,除了拉法叶与安德森,所有人背脊一阵发凉,一想到自己与家人的基因排序、生理数据通通掌握在别人的手上,尤其这个人是谁还没人知道,这就等于自己正脱的一丝不挂,等着任由陌生人前来品头论足。

这个念头一出现,所有人的心里便茅塞顿开,光是这个理由,贵族共济会就算是倾全会之力,也得将花美兰博士的数据给追回来。

所有人这时都看着新任会长拉法叶,他是在场少数没有这个困扰的人,却是攸关大家下一步该怎么走的人,虽然即便拉法叶不打算将这件事追查下去,其他人也有能力用自己的方式去采取行动,但是这件事毕竟需要有人出来主持大局,总不能像是一盘散沙的各自为政。

“先别看我,我现在还没办法给大家一个方向,我需要包尔曼会监提供给我一点建议,让我知道如果是索罗斯会长,他会采取怎样的策略?

如果这件事真的与索罗斯会长有关,我就必须知道他会怎么做,否则漫无头绪的瞎冲乱撞,事倍功半也就算了,就怕到时候还得坏事。”

拉法叶继续紧咬着包尔曼不放,他从包尔曼今天的种种言行去判断,包尔曼肯定对此知情。

“会长阁下,你就算是把我逼死也没用,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自己也是花美兰博士的客户,不但是我,我的妻子儿女,我的兄弟姊妹,他们通通都是花美兰博士的客户,现在的我,就跟大家是一样的焦急。”包尔曼看似颇为诚恳的向拉法叶求饶。

“会监阁下,说句不怕得罪你的话,打从那天你自告奋勇陪我先行离开兰多实验室起,我就不只一次的怀疑着你的动机,尤其我搭着你的直升机一路从阿尔卑斯山去到法国巴黎,我们从头到尾就说不到三句话,你根本就只是找个借口离开兰多实验室罢了。

尤其当我知道了阿尔卑斯山上所发生的事,特别是索罗斯前会长的不幸遇害,我很难不对你的异常举动起疑心!尤其你刚刚还一直不断的反对大家为索罗斯前会长报仇,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断提醒着我们你的嫌疑重大。”

安德森总算是把心里的疑惑给一次说了出来,做为一个媒体集团的总裁,他最不怕的就是得罪人,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市井流氓,他向來就是天不怕的不怕。

“安德森,如果这件事真的与我有关,當天我根本不需要提早离开,让你们有机会来对我提出质疑!

索罗斯前会长可是在地中海上遭到的攻击,除了那架直升机上的弟兄,贵族共济会没有一个弟兄遭到波及,如果我是知情者,肯定知道自己是安全的,这个时候,跟着大伙一起留在阿尔卑斯山上,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包尔曼试着替自己辩解。

“既然如此,你是否可以解释当天你为什么要先行离开?”安德森继续追问着包尔曼。

“在座的都是自己弟兄,更都是男人,这点事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刚交往了一个女明星,贝斯手之恋的女主角,安妮奎尔,当时就在巴黎拍摄杂志封面,我赶去巴黎,就是为了去找她。”包尔曼毫不掩饰的坦承自己是为了女色而提前离开。

“你开什么玩笑!贵族共济会难得的一次集会,尤其又是兰多实验室的成果发表会,你身为贵族共济会的二把手,居然会为了一名女人先行离开?”

安德森不可置信的质疑着包尔曼,尽管他跟包尔曼说不上熟悉,但是一直以来,包尔曼的忠于职守向来众人皆知,否则索罗斯前会长也不会将亨利罗伦公司董事会主席那么重要的职位交给他。

“当天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我在不在那里,难道有什么差別吗?从头到尾索罗斯前会长都已经做好了决定,只是让大家去当个橡皮图章罢了,我在与不在…。”

包尔曼话才说到一半,便突然停了下来,众人正不解他为何安静了下来,却发现他的七孔正渗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