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帝国余孽(2 / 2)

当时阿道夫失望的看着我,他喃喃说道,就连你都不愿意回答我这个问题,更何况是其他人…。

当时他眼神中的无奈与涣散,直到今天,我还记得清清楚楚。”阿鲁道伤感的说着。

“这也怪不了你,连阿道夫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又怎么能期待一个侍卫呢?别说阿鲁道你当年还不到二十岁,就算你已经四十岁、六十岁,甚至是九十岁,面对当年帝国所遭遇到的困境,只怕也回答不了他的问题。”席克多安慰着阿鲁道。

“不!如果是四十多岁的我,我想,我会试着告诉他,不管日耳曼民族再怎么强大,也不该想着灭绝其他种族,不管他们是犹太人或是斯拉夫人。

就算骄傲的日耳曼人无法接受跟其他种族平起平坐,也该试着让他们成为我们的仆人,让他们去替我们鞍前马后,而不是让全世界成为我们的敌人。

想想当年的欧洲战场,但凡我们能多一个朋友,或许整个局势都会有所改变,如果那六百万个死去的犹太人能为帝国所用,我相信今天的欧洲只会有一个国家,那就是大德意志帝国。”阿鲁道惋惜的说着。

“希姆莱当年不是深受阿道夫的信任与倚重吗?为什么他也没能帮忙分担阿道夫的压力?”席克多不解的问着。

“在我去到阿道夫的身边之前,我不知道那时的阿道夫是怎么看待希姆莱,但是我所看到的阿道夫,并不是那么满意希姆莱的表现,这或许也是后来希姆莱背判阿道夫的原因之一。

对于盖世太保杀害了那么多的犹太人…,当然不止是犹太人,阿道夫对此是颇为不满的,至少在我所看到阿道夫,并不希望希姆莱用这种方法去处置那些战俘。

是的,阿道夫非常厌恶犹太人,他认为犹太人是凡尔赛和约背后的刽子手,是犹太人躲在凡尔赛和约的背后,一刀一刀割着日耳曼民族的血肉,他没有一刻不想着杀光全世界的犹太人。

但是他并不满意希姆莱用这样的方法去对付犹太人。在阿道夫的心里,雅利安人与日耳曼人都是全世界最优秀的民族,我们就应该像印度的种姓制度一样,让其他种族都是为了服侍日耳曼民族而存在,现在希姆莱将犹太人都给杀了,谁来服侍日耳曼民族,谁来做为帝国的仆人?

这些被抓到集中营去的俘虏,都是帝国大军征战各处的战利品,本该为帝国奉献他们的劳力、智力与财富,结果希姆莱却只让他们成为一堆枯骨。如果这些人不是死在集中营里头,当时帝国至少还能增加上百万人的军队,也不会让帝国陷入如此困境。”

“这些事,难道阿道夫不曾对希姆莱做过指示?”席克多不解的问着,毕竟阿道夫才是帝国元首,就算希姆莱权势熏天,终究得服从阿道夫的命令。

“帝国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时候,阿道夫哪会想到这一层利害关系,当时帝国大军的闪电战术所向披糜,党卫军就紧跟其后去帮忙清理战场,好让帝国大军没有后顾之忧,这种搭配方式,阿道夫也颇为赞许,至于当时他是否知道希姆莱是用什么方法去对付那些战俘,这就没人知道了。

如果不是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吃下败仗,阿道夫也不会想到那些战俘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所用,这才发现原来这些被关在集中营的战俘,最后的下场居然是被希姆莱给处死。

即便后来知道了实情,也已是为时已晚,希姆莱不但未能帮帝国前期的胜利守住战果,反而为帝国树立了更多的敌人,这才让阿道夫陷入进退维谷的绝境。”阿鲁道回想着那一段远逝的历史,试着提醒后人千万不要重蹈覆辙。

“老团长,现在已经不是打打杀杀的年代,我们有的是方法去征服全世界,不管新闻媒体、资本金融、学术科技、宗教信仰、甚至是社群舆论,每一种工具都有可能在旦夕之间去推翻一个国家。

就像是你,几十年都待在南太平洋的这个蕞尔小岛,甚至没离开过拉罗汤加岛一步,还不是能让几万公里外的世界天下大乱,你已经为我们立下了一个典范,让我们知道如何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再次横扫欧洲,横扫全世界。”席克多兴奋地说着。

“席克多,你也不能过于轻敌,在这个世界上,知道利用这些工具的可不只是我们!如果不是包尔曼,贵族共济会只会是我们的敌人,而且是个能够置我们于死地的敌人,任何我们所知道的方法,他们都知道,他们甚至还掌握了许多我们所不知道的方法。

如果我们不是透过包尔曼掌握了贵族共济会,今天有资格说要征服全世界的,只能是贵族共济会。

无论如何,是贵族共济会决定了美国总统大选的两党候选人,是贵族共济会决定了明天全球三大金融指数的涨跌,是贵族共济会决定了半年后的全球石油价格与黄金价格,贵族共济会才是那个决定世界命运的人。

一旦失去了包尔曼,我们便只能回到二战后的一无所有,所以你千万要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对贵族共济会的控制。贵族共济会几百年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的组合,只要略施小计就能轻易地让它们貌合神离,因此,你们现在得要未雨绸缪,不能让贵族共济会有任何机会团结一致。”阿鲁道语重心长地说着。

“不能让贵族共济会有任何机会团结一致?这意思是…,你认为包尔曼不足以信任?还是…。”席克多一时无法理解阿鲁多的疑虑。

“贵族共济会虽然名为共济会,事实上并不是典型的宗教组织,他们是为了利益而结合,根本没有所谓的信仰,也没有所谓的民族意识,它的存在,不过是为了一众人的最大利益而存在。

换句话说,如果包尔曼无法代表贵族共济会的最大利益,便随时有可能被推下神坛。想想才死掉不久的索罗斯,当年他为了出任贵族共济会的会长,不惜放弃自己家族庞大遗产的继承权,只有孓然一身,大家才相信你不会循私自肥,才愿意认你坐上贵族共济会会长的宝座。

如果包尔曼想接下贵族共济会未来的权柄,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抛弃眼下他所有的资产,全心全力的去为贵族共济会奉献,只要他稍有犹豫,其他人便不会同意让他坐上会长宝座。”阿鲁道提醒着席克多。

“难道所有的贵族共济会会长,都必须放弃自己的财产?要是他卸任了,谁来养他?养他的家人?”席克多疑惑的问着。

“也说不上是放弃,只是交付信托,由贵族共济会聘请专业经理人来代为经营罢了,他们一样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就算这些会长本身没有多少财产,但是光凭贵族共济会本身雄厚的财力,也足以让他们家族代代过着优渥的生活。”阿鲁道继续说明着。

“贵族共济会的成员多半都是非富即贵,为什么会有人愿意放弃财产…,去当一个光棍会长呢?”席克多继续问着。

“贵族共济会的成员里,可不是只有资本家或企业家,他们也有政客、艺术家、作家、军人…,等着当会长的贵族共济会成员大有人在。

就拿那个跟索罗斯一起死在地中海的亚伯特来说,他就是个不上不下的政客,相较于继续追逐那个一辈子都无法完成的总统梦,或许贵族共济会这会长位子才是他的最佳归宿。”

“原来如此,但是这跟团长刚刚所说的,别让贵族共济会团结一致,又有什么关系?”席克多好不容易能亲眼见到阿鲁多一面,自然得把握机会,把想问该问的话,一次问完,尤其阿鲁多都已经九十几岁了,说不定哪天双脚一蹬,想问都没得问了。

“这还不简单,貌合神离的贵族共济会,一方面让他们更离不开会长的调和鼎鼐,这能让包尔曼的地位更加稳固,一方面也能让包尔曼无法完全掌握贵族共济会,他就更需要我们在背后的支持。”阿鲁道细心的解释着。

“我们的支持?我们能对包尔曼有什么支持?”席克多难以理解的问着。

“你忘了吗?当初我们不过就是区区七十七个无家可归的盖世太保,拿什么去跟纳粹执行官周旋?

在背后支持纳粹执行官的是贵族共济会与犹太人,而在背后支持我们的则是犹太人的死敌,只要这样的关系不变,贵族共济会的威胁就一天无法解除,包尔曼就一天需要我们的帮助。”阿鲁道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