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舟挑眉,没想到这消息来的如此突然,还真真是大快人心。
等回到东宫,从小跟在他身边伺候的太监递上一封密函,“太子殿下,这封信是今个一早从镇国将军府送来的。”
元舟拿着信回到书房,用小刀慢慢刮去上面的火漆,打开信,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嘴角慢慢向上扬起。
裴大哥此举无疑是雪中送炭,帮了他一个好忙啊。
虽说他知晓与自己无关,都怪三哥嘴贱,偏偏不长眼去挑衅沈姐姐,不过不管经过如何,三皇子成为一个废人,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对于这一切,沈梨一无所知,她懒洋洋的靠在抱枕上,嘴里吃着蜜饯,手上拿着崭新的话本,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这种书生赶考途中英雄救美的烂俗戏码,你倒是看不腻。”裴砚初打趣道。
沈梨合上书,斜眼看着他,“相似桥段如此之多,可市面上却偏偏还大受欢迎,证明它最符合眼下女子的口味。”
“倘若你是女子,难道就不希望在自己落难的时候有一个从天而降的美男子拯救自己吗?”
沈梨挑了挑眉,揶揄道。
裴砚初将手中书本卷起,轻轻的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这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呢?即便我变成女子,也不会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若我身陷囹圄,唯一能依靠的还是只有自己。”
只想着依靠他人,这是最愚蠢的想法。
“说的倒是不错,若世间人都如同你这般想法那就好了。”沈梨将话本丢去一边,随即又问道:“这次的战线推进到哪里了?”
原本裴砚初还说可以在汴京待上十天半个月,可自从前日收到那封密信后,他当即改变了主意,想来应该是顾家军前线计划有变。
“江南部分地盘已收入囊中,只不过宁山王还在顽强抵抗。”裴砚初语气极为淡定,可心里却早已风起云涌。
是他低估了宁山王,就在逼近云州府的时候,顾家军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折损了不少人手。
这也就是他为何要匆匆赶回去的原因。
本以为拿下江南易如反掌,可没想到柔弱的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反咬一口的。
这次是他大意了。
大梁,云州府。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这次我们总算能好好的挫一挫那顾家军的锐气了。”
“就是,这口闷在心头的恶气总算能抒发出去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道。
其中不乏有不少奉承阿谀之人。
宁山王坐在上首,幽暗的烛光衬得他整张脸更加渗人,狰狞的疤痕从脸上一直延伸到颈部,若不细看,还以为是从地下跑上来索命的厉鬼。
“此次不过是给他个教训罢了,裴砚初这个毛头小子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他不屑的冷哼。
“要我说,还是王爷这招以退为进使的好,若换做其他几个废物王爷,早就缴械投降了。”
谋士小心翼翼的拍着马屁。
可不得不说,他这番话倒说到宁山王的心坎儿上了。
“那几个贪生怕死之辈,本王多次写信前去让他们助一臂之力,等将裴砚初这个最大的威胁解决了,其他的再慢慢商讨。可恨他们鼠目寸光,竟无一点长远之计,只顾着眼前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他们也不想想若自己的江南护不住,他们那屁大点地方就能好的了吗?
宁山王越想越气,直接将酒杯砸向地下,“真是贪生怕死之辈!”
底下谋士,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站出来,生怕触了王爷的霉头。
此次回荆州,沈梨他们特意绕到宁州府这边回来。
沈家小酒馆生意一日比一日好了,再加之有老张头帮衬,研制出不少新酒,大老远的都看见门口处排成长队,大家翘首期盼,准备品尝品尝这的美酒。
马车停在门口,沈梨再次回到这熟悉的地方,没有多余时间感慨,提起裙摆就想踏进去。
身旁一人立马将她拦下,“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是怎么回事儿,居然想插队?没看到后排着那么多人吗?”
见是眼生的面孔,沈梨开口解释:“我是这的掌柜……”
“切,你是这的掌柜?我还是掌柜他爹呢,插队就插队,居然还信口胡诌,你以为我不认识这的掌柜吗?”
说话那人一脸鄙夷。
要不是看在他是个女子的份上,自己早就动手扔她出去了,哪里还轮得着她在这胡言乱语。
“小姑娘做人还是老实点儿,咱们都在这儿排了那么久了,你要想进去,得去后面排队去。”还在后头的大爷忍不住说了一句。
大家都顶着大太阳在这晒了那么久了,没有理由因为对方是个女子就让人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