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木几人已经在当初主子坠崖的地方寻了好几日,可还是寻不到任何踪迹,波涛汹涌的河水将所有的痕迹都冲刷的一干二净,无奈他们只能顺着这条河一路往下,可这河绵延几十里,压根就寻不到尽头。
孤木垂头丧气的坐在石头上,心里一个劲的埋怨自己,为何当初不小心些?若是速战速决定没有这种事发生。
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得赶快找到主子跟夫人。
突然,一声啼鸣自空中响起,浑身雪白的信鸽在天空盘旋许久,最终俯冲而下,停留在孤舟的肩膀上。
孤舟小心翼翼的将信鸽上的密函取下,快速的打开看了一眼,突然他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忍不住大声说道:“有主子的消息了!”
“什么?”孤木不敢置信的站起身,飞速地夺过那密函,可当看到上面的字时,他激动万分,“我们立马前往宁州府!”
沈梨这几日都忙着酿酒,老木匠做的木桶十分合她心意,她现在正将从杂货铺里买回来的老冰糖敲碎,一旁是洗干净的葡萄,这葡萄颜色紫黑紫黑的,特别的甜,为了葡萄酒的口感更好,她动手将葡萄的核给挤出来,最后才将葡萄铺在木桶底部。
铺好的葡萄上面撒上一层冰糖,随后又覆盖上一层葡萄,如此连续几次,一整个大木桶终于填满了。
紧接着沈梨又重复着先前的动作,将那几个木桶全都填满葡萄。
弄完之后将这些葡萄放到阴凉的地方等待发酵就可以了,葡萄酒一般是发酵的时间越长,这味道越好,可现在时间紧迫,一个月也足够发酵的了。
沈梨忙完手头的活计之后,跑到水井旁边洗了一把手,准备出门溜达溜达,而此时的裴砚初正窝在房间里,拿着纸笔写写画画,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她一边琢磨着一边打开大门,没想到才刚走出去就撞上了方雨,她打扮的花里胡哨,隔着老远都能闻到身上那股熏死人的香味。
“沈姑娘,今日怎么有空出来?”方雨似乎全然忘记了前几日发生的事情,神情自若的跟着沈梨打招呼。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她主动打招呼,沈梨也愿意给她这个面子。
“家里的事情都忙完了,出来透透气。”
方雨脸上笑意不减,“原来如此,不过要我说还是沈姑娘有福气呀,有一个如此俊朗又懂得体贴的夫君。”
察觉出她话中的阴阳怪气,沈梨勾了勾唇角,“是啊,我也觉得我福气好,比起方姑娘你来好多了。”
方雨脸上笑容一滞,顿时气恼不已,咬牙切齿道:“眼下看来是如此,可未来还不一定!沈姑娘如此善妒小气,处处约束着丈夫,日后定有你苦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