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蒙尘许久的铺子终于打开,周围人忍不住投来好奇的目光,要知道,这间铺子从老张头出事以后就再也没有开张过,先前倒是陆陆续续有不少人来想买下这铺子,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都没有转手成功。
现在看着大门打开,一桶桶脏水从里头被拎出来,想必是已经易主了。
在铺子正对面,有一间酒肆,名为竹叶酒馆。
“掌柜的,对面那铺子卖出去了,也不知道这经手的是何人,居然连我们都没有收到风声。”
一个小二一脸谄媚的低着头,对着眼前锦衣华服的中年人说道。
莫掌柜摩挲着手里的酒杯,露出讥讽,“怕什么?能来一次就能来第二次,希望那人有点眼力见,不然我不介意斩草除根!”
他语气顿了顿,又紧接着说道。
“你这几日专门盯着那边,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开酒馆,若是的话立马回来通知我。”
“好,我这就去办!”
正在铺子里忙着打扫的沈梨并不知道自己这酒馆还没开张,就被人惦记上了。
“娘子,你去那边歇息吧,剩下的等我来。”裴砚初抢过她手中的扫帚,说道。
“你一个病患,伤还没好全呢,过来抢什么抢?”沈梨说完,又将扫帚给夺了过来,“如果你真心想帮忙,就用抹布擦一擦那些边边角角。”
“可……”裴砚初看着她额上冒出的薄汗,叹了口气,“我不忍心看你如此操劳,再说了,我这点伤不算什么,几乎都已经好全了。”
“好全乎了?那你说说为何你走路还一瘸一拐的?”有人帮忙,她自然乐得轻松,可他之前伤的那么重,她不敢冒险,万一因为这小小的活计就加重了伤情,那又得额外支出一大笔银子去买药,得不偿失。
裴砚初摸了摸鼻梁,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沈梨给打断了,她将一块抹布塞到他怀里,“去那边擦擦窗户去吧,这的粗活儿不适合你。”
“……”
他有那么弱不禁风嘛?扫个地抬个破烂的桌椅板凳啥的也算粗活?
可他不敢细问,怕再惹阿梨发火,只能默默的拿起抹布,心不甘情不愿的跑到那边儿擦窗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