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难道都不好奇我有什么计划,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吗?”
就在两人躺下来的那一瞬,裴砚初突然问道。
沈梨打了个哈欠,侧过身,搂紧他的胳膊,嘴里嘟嘟囔囔道:“有什么好奇的?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想说的时候我问太多也没有意义。”
夫妻间总要留点边界感。
裴砚初听闻这话,沉默良久,转过身刚想跟她讲自己的计划,结果听到的却是沉稳的呼吸声。
他微微叹了口气,用胳膊撑着身子,俯下头,在她的唇上浅浅的落下一吻,最后才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沈梨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下意识的摸了摸旁边的床铺,一片冰凉,她脑袋瞬间恢复清醒,连忙穿上鞋,披上外衫,匆匆的走了出去。
没想到刚好遇见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裴砚初。
“娘子你醒了就赶紧洗漱过来喝粥吧,我熬了点肉粥。”
沈梨见到他,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小跑着过去把头埋在他怀里,有些委屈巴巴的说道:“今天一早吓死我了,我摸的床铺是凉的,还以为你不见了呢。”
裴砚初摸了摸她的头,轻笑道:“放心吧,有娘子你在这儿我又怎敢离开?还是赶紧去洗脸吧。”
沈梨闷闷的点了点头,来到井边打了一盆水,将折来的柳枝中间咬破,在上面撒上一点盐,仔细将牙刷干净后,再将毛巾浸湿,把脸擦拭干净。
等来到厨房,裴砚初已经把粥都盛好了,一人各一碗。
恢复了心情,沈梨坐下来,打趣道:“古人常言,君子远庖厨,没想到裴世子倒是不拘小节。”
以前她跟裴砚初刚成亲时,几乎都是他做的饭,以前倒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一个商女配一个猎户很正常,可没想到后来这人居然跟着皇室扯上了关系,顿时那心境又不一样了。
裴砚初神色如常,“这些都是那些文人如是给推崇出来的大道理,我并不这么认为,何况君子远庖厨,推崇的是仁义以及不忍之心,我手上沾满了鲜血,又何来的不忍?”
沈梨一噎,用勺子搅拌碗里的肉粥,哼唧两声:“我就知道我说不过你。”
别看这人冰冰冷冷的,但要他真的认真起来,十个人都顶不过他一张嘴巴。
这宅子已经安顿好了,接下来要的就是去看铺子了,先前那个牙人带他们看过几间临街的铺位,但沈梨不是很满意,因为这铺子不仅装修老旧,要价还高,之前她打听过,那些个铺子有的才三十两就能买下来了。
可是那个牙人带他们去看的,无一都是要五六十两银子以上,他们的预算不足。
所以今日沈梨又找了另外一个牙人,但愿能让她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