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被风一吹,不小心弄到了沈梨的鼻子,痒意瞬间上来了,她赶忙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结果没有注意到她的手黑的跟个煤炭似的,这么一糊整张脸更黑了。
见此,两人彼此相视一笑。
“瞧瞧你这灰头土脸的,谁能料想到你是大梁呼风唤雨的裴世子啊。”沈梨忍不住打去。
“因为我不仅是裴世子,还是沈姑娘的夫君。”裴砚初眉眼含笑,轻飘飘的回怼。
这下轮到沈梨不服气了,脸蛋鼓囊囊的,插着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粗鄙不堪,你这样刚好能配得上我喽?”
裴砚初一本正经:“这话可是娘子你说的,我从未说过。”
沈梨一把揪上他的耳朵,“你是没说,但你心里是这么想的!”
“娘子疼疼疼,饶命啊!”裴砚初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小声喊道。
沈梨还以为自己当真是捏疼他了,立马松了手,可回头又撞见某人那含笑的眼眸,马上反应过来自己是受他蒙骗了。
“好你个裴砚初!”她气急败坏,“你今晚不能与我同睡一床!”
裴砚初一听,笑意瞬间凝固了,立马讨好的笑了笑,乖乖认错,“娘子,是我错了,还望你能收回成命……”
“哼哼。”沈梨哼唧两声,并没有正面回答,“那就看你表现吧。”
裴砚初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为夫,绝对会让娘子满意,从今个儿起,娘子说东,为夫绝不往西!”
嬉闹了一番,房子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也该是时候出去添置点家具回来了。
两人相伴出门,只不过走到巷子口时,又传来一阵吵闹声,那个说话的妇人嘴里正骂骂咧咧道:“你这个偷人的小娼妇,居然偷人都偷到我家里来了,看我今日怎么对付你!”
说罢,将手中的那份脏污不堪的水,径直往前扑去。
裴砚初立马将沈梨往回拉,那一盆脏水才没有泼到他们身上来。
不过站在前头的那个小妇人可就惨了,浑身上下不仅湿透,头上还挂着那发黄酸臭的菜叶,她垂着脑袋,一言不发,仿佛这一切对她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
可刚才那妇人还是没有消气,嘴里吐出的话语依旧是粗鄙不堪。
“像你这种人跟那勾栏院的妓女有何区别?下一次别让我在看到你跟我家大柱说话,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周围人都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并没有出声,刚才那被泼的小妇人依旧沉默不言,伸手拨弄了几下头上的菜叶后,捡起地上被撞翻的菜,收拾了一下,就挪动着步子向后巷走去。
沈梨努努嘴巴刚想出声,一把就被裴砚初给捂住,“别管不相关之人,我们还是早点去买东西吧。”
“唔唔!”沈梨瞪大了眼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