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黑衣人蒙着脸带着刀闯了进来,原先嚣张的牢头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抹了脖子,至于那些还想要继续拿下他们的士兵也是相同下场。
黑衣人在牢房中转悠,最后仿佛锁定了目标,一步步的走近,瓮声瓮气的问道:“你们可是张义康与杨兰娘的父母?”
张义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头雾水,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黑衣人说完便抽出腰间的佩剑,一剑下去便将锁着的牢房门给劈开。
夜色沉沉,沈梨与裴砚初他们在谷城府在郊外的十里凉亭等候。
望着平静的湖面,高高悬挂的月亮倒映在水中,一切显得格外祥和。
裴砚初给沈梨披上披风,“夜里凉,小心别感染了风寒。”
沈梨搓了搓手,“也不知道孤木他们什么时候才来,你说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她分外担忧。
“放心吧,时间我已经估算好了,如果没有出差错,再过半柱香时间他们就该到了。”裴砚初压低声音说道。
于肃抱着剑,孤零零的站在凉亭外,与其进去看他们秀恩爱,扎自己的心,还不如与这孤寂的月色为伴。
疾驰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没一会儿,人便来到跟前。
孤木跟孤舟将张义康以及杨父杨母搀扶下马,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色,张义康强忍着疼痛挪动脚步,不知这伙人抓自己来是为了什么。
“张兄弟!”于肃快步走上来,当看到被鞭打的体无完肤的张义康时,他内心无比庆幸,不过短短一日就被他们虐待至此,若再继续等下去,恐怕命都没有了。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他声音有些涩然,为他们的遭遇感到不平。
见到于肃,张义康这才明白过来,他艰难的开口:“于大哥,这、这些人是你派来救我的吗?”
于肃摇摇头,扶着他来到旁边的凉亭坐下,“这些都是裴公子的手下。”
“裴公子?”张义康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于肃没说话,指了指那边。
沈梨带着裴砚初走了过来,看到伤痕累累的张义康时,有些不忍的侧目,“张公子,是我们去的太迟了,若是早一点,你就不必受这番苦肉之痛。”
原先的张义康虽不能说是丰神俊朗,但也是个清秀的公子哥,而且极具文采,可没想到才被拉进大牢一天,就被折磨成这番模样。
“不必自责,各位能出手相救,张某已经感激不尽了,只是你们这番劫狱,会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张义康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了他们。
“放心吧,他们查不到我们身上。”裴砚初淡淡的开口。
月色余辉照在他的身上,俊朗的面容清晰可见。
张义康心中了然,这带着几分矜贵的公子,想必就是刚才于大哥口中所说的裴公子了吧。
“张公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已经替你们备好马车让人将你们送往盐城,避避风头。”沈梨怕待会儿那些人追到这里来,连忙说道。
“车里已经备好了金疮药,还有几套干净的衣服,待会儿你们记得换上。”于肃站在一旁插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