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太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上,指挥两个丫鬟给她按摩,结果儿子这么一嗓子,差点没把她给吓个半死。朝着两个丫鬟摆摆手,让她们退下去,然后瞪了一眼匆忙跑进来的马元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此大呼小叫,呛。”马老太这段时间日子过的不知有多滋润,天天有一大堆丫鬟伺候着,连人都年轻了好几岁。
怪不得人人削破脑袋都想掌握这种财富,有钱的生活着实舒心。
马元义顶着惨白的脸,咽了咽口水,惊恐的说道:“徐徐青娘那个小贱人回来了!”
她回来了,徐家那两个老不死的肯定知道以前自己对她做下的那些事情,凭着他们对女儿的喜爱,自己这回不死也得扒层皮。
“不行,娘,我们趁他们现在还没回来到,赶紧收拾东西走人!”马元义一边说着一边翻箱倒柜的开始收拾行李。
马老太眼皮子抬了抬,上前拍了拍他正收行李的手,“慌什么?咱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难不成还怕那小贱人?亏你还当了两年县令,如此不知稳重!”
“哎呀,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前你怎么对待徐清良那个贱人的心里没点数吗?此次回来她肯定会找我们报仇!再说了,这段时间我们从这徐府也收刮了不少财物,足够我们舒舒服服的过段时日了。”
马元义心里着急的很,恨不得在就离开徐,走的远远,以免沾是非。
马老太嗤笑一声,“我儿,你莫非糊涂了不成?就徐不出屁来的性子,她还敢找我们报仇,简直痴人说梦!”
“再者说,你还她那生的钱的爹,有女儿作为要挟,她不仅不会对我们下手,还会好吃好喝的继续供着我们。”
马老太怎么说也跟那徐青娘相处过几年,她是什么性子自己摸得一清二楚,那个贱人,恨不得死死的扒在自己儿子身上,对他情深意重的很,又岂会忍心对元义下手?
马老太太想的倒是挺好,可就不知这结果会不会如她所愿了。
听到娘,收拾包袱的马元义也犹豫了。是啊,这徐青娘虽然是徐府的干金小姐,但终归是商贾出身,眼界短,绝无可能敢对付他这个有功名在身的相公,说不定还会跪下来祈求他的原谅。
马元义稍微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东西放回原位,脸上的神情也稍稍缓和了些。
见他如此,马老太的心也安了下来,“等那小贱人回来到了,你上去跟她说几句软和话,等她原谅你了,我们再做打算。”
是,还是娘你想的周到。”马元义展露了笑颜,吹捧了一句。
马老太一双吊梢眼眯了眯,继续悠哉悠哉的躺到躺椅上,“那是自然,如果我像别的老妇那般眼界短,又怎么会含辛茹苦的供你读书,让你博取功名?”
子能考中同进士,是这辈子最傲的事,也让她自诩高人一,与那些平头百姓不同。
两辆马车在大街上疾驰而过,最后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徐府的大门口。徐青娘下了马车,看着眼前这座陌生的,是什么滋味。
小雪儿坐了那么久的船,身子疲累的很,此时正躺在徐季山的怀里睡得正香,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鼾声。
徐青娘正想将她叫起来,却被徐季山打断了,“就让她睡吧,孩子还那么小,不碍事儿。”
“可我怕大哥你累,你都抱了一路了。”
徐季山乐呵呵的笑了两声,“青娘你我了吧,就算抱一整天我也不带累的。”
再说了,这小雪儿出生的时候,他这个做舅舅的也没怎么抱过,后面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现在好不容易找回失而复得的宝贝,抱一会儿又怎么了?
徐老爷在一旁看着,眼馋的很,恨女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