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茂跌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手脚鲜红的血渍溢出,他强忍着疼痛,愤恨的瞪了齐王一眼。
他受够了被他打压欺负的日子,迟早有一天他要让裴延敬跪在他脚底下求饶!
齐王像个没事人似的,接过下人递来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仿佛裴茂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他一脸阴冷的靠近,“我的好弟弟,你别妄想坐上你不该坐上的位置,否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说完,他坐在床边,拿出佩剑仔细的擦拭着,闪着冷光的剑刃晃过裴茂的脸庞。
他吓得浑身颤抖,把不甘强压在心底,勉强扯出一缕笑意,“大、大哥,你真的是说笑了,我怎么会跟你抢那个位置呢你可别忘了,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齐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摸着佩剑,“对你下手的人查到了没有”
“还、还没。”
“能挑这个节骨眼对你下手的,除了裴砚初,我想不出还有另外一个人选,这段时间要紧盯着他们的动向,如果我的人率先查到证据,我会第一个向父皇汇报。”
齐王站起来,把佩剑重新插回剑鞘,冷冷的说道。
“是。”裴茂假意点头。
等到齐王离开之后,裴茂发了疯似的怒吼,他枕头底下赫然压着一枚来自夙阁的徽章。
饶是再怎么愚笨的,他也想通了其中关窍。
裴延敬一直把杀他的事情挂在嘴边,他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这次真的下手,如果不是他的手下碰巧在他遇刺现场找到这枚徽章的话,他还要被蒙在鼓里。
可恨他还假模假意的想要把这件事推到裴砚初的头上,可明明他跟裴砚初都没有正面发生过冲突,他又怎么会挑这个时候对自己下手
裴延敬还真是把自己当成傻子了,这次砍断手脚筋的仇,他一定会原样奉还给他!
青州府。
裴砚初腰间系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外衫,拿起一本书籍半靠在软榻上,孤山半跪在地上汇报情况,“主子,据孤影传回来的情报,自晋王受伤之后,齐王去了晋王府待了半柱香时间,但期间两人发生了争执,最终不欢而散。”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裴砚初漫不经心地翻着书,唇角勾起,看来他放下的钩子,有大鱼上钓了。
就是不知道这大鱼跟小鱼谁才会成为最终的赢家,他,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