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翼如今身处北地,监管着北金的动静,同时也暗中盯着北地的动静。
赵巧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不想知道都难。
之前商户罢市,他原以为赵巧月会来找他帮忙,
毕竟事情闹得挺大的,百姓们都去衙门闹事了。
没想到她像是知道事情会朝这一步发展似的,很轻松都解决了。
当听到赵巧月已经解决风波的时候他很难以置信。
同属下再确定他才确定赵巧月解决了北地的风波。
同时他也很确定眼前这个女人掌握的财力很强大。
有钱有权,妥妥的权臣!
这女人还差军队就是权倾天下的人。
这一刻南翼是替主子害怕赵巧月的成长。
赵巧月知道这次的北地整顿有些过了,但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她很多时候都是顺势而为,而且这些人恐怕已经盯上安家,她已经给安家做了安排,那就收敛光芒,花钱买平安,毕竟她给安家营造的大善人名声已经足够他们以后做生意用,现在放弃点钱,以后还是能赚回来的。
而且安家放弃的钱也没有进入朝廷的口袋,不过是给她了,而她选择换个地方放着。
赵巧月将银子账目来历册子交给南翼,又递给他一份折子道:
“这笔银子是商户花钱买平安的,本官觉得该交给守护北地的萧王爷,这不得空就送来了。
而这道折子是某些人的势力,本官没有动,一切交给萧王爷处置。
本官此前来的事已经办妥,南翼将军没有事的话,本官就先告辞了。”
南翼道:
“赵大人,我刚得到消息,五皇子妃的兄长已经领命前往西南地区衢州省当布政使。”
赵巧月不明所以看向南翼问道:
“南翼将军为何同本官说这事是不是这其中还有什么隐蔽的对本官不利的事情”
南翼的试探不成,反被赵巧月反问,他道: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大人,他这个人贪财好色,衢州省在赵大人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此人去了后肯定会发生挺大变化,我一时间有感而发,至于朝廷任命,王爷也无法挽回。”
赵巧月道:
“这样啊,是挺可惜的,不过嘛,这也关不了本官什么事,哪里本官即便想办法帮相助,但是所得政绩也不是本官的,本官因此还可能摊上插手别地政务的罪名,本官怕死,只能在心里祈祷西南地区的百姓们安好了。”
南翼看着说出这般冷漠话的赵巧月,一时间拿捏不住她到底在不在乎西南地区,又想到赵巧月很多时候办事都是图权力,他觉得她能说这样的话没有不对劲的。
话题就此打住,没了试探,赵巧月离开萧王的暗桩处,坐上回府的马车。
而刚被南翼提到的人在进入衢州省地域就被人抓了,所有人都被杀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尸骨全无,仅有地上的一滩滩血迹。
在经过河水的冲洗全部融入泥土,了无痕迹,而杀人的这批人成了死去的人,走马上任去了。
上任后的布政使明面上犬马声色,贪财奢侈,实际上在干着借用五皇子之手除掉西南地区别人安排的探子。
在启元二十九年三月,也就是新布政使大人上任的两个月后萧王在西南地区的探子势力几乎被消除殆尽,被迫狼狈的撤离。
六皇子和七皇子的势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以及其他的势力也被清除。
在五皇子以为西南地区就差搞定高总督的时候他在朝堂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压。
也在这时候布政使大人找上了高总督,将人家的几个儿子都送去了军营,孙子们送去了南明州藏起来了,然后就将他给“拉拢”了,同时让他写了一封密函给启元帝。
病重的启元帝知道他的儿子们对西南地区的看重,也知道他们的心思,就连他一直以为对皇位没有心思也没有资格的老四,也不例外也在觊觎他的皇位。
帝王深感凄凉悲戚,也知道该定下继承人了,否则大荣在他死后少不得出现内乱。
赵巧月得到这些消息,知道西南地区已经趋向安稳,春晞等春小子已经在军营站稳脚跟,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是在得知萧王腿好了之后,大家关注这朝堂立储君,她在北地的事情都被淡化了,也差不多“消失”在朝臣的视线中。
这时候已经来到启元二十九年九月,北地再次迎来好消息,她也再次出现在朝堂的早朝之中。
那就是北地的水利需要兴修的都修好了,竣工了。
启元帝派人给了她一道旨意,一道快速回京的圣旨。
赵巧月知道启元帝的身体状况,也知道朝堂的严峻局势,
她立即动身,半道偷偷去河里洗了几个凉水澡,让自己生了重病,留在了去往京都或是西南地区都方便的江安城养病。
养病不过两日时间,就传来北金和大西辽大军压境的消息,百姓们讨论着要不要去东南或是西南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