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今晚你们是不是要去城里闹元宵,看花灯?
城里今晚人多热闹,你要注意安全,多加小心。”
赵巧月摇摇头道:
“我不去了,昨晚的热闹足够了。
我想在府中静静心,好好温书,等待二月初六的院试。
娘你已经多年没有逛过花灯会了。
今年机会难得,你就同宋婶子他们一起去看看。
我明年再陪娘换一个地方逛花灯会。”
夏娘听着赵桥月的安排,她赞成道:
“成,我听你的。
今晚出门去逛逛灯会。
你在家里用心温书,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赵巧月如同她出门的时候夏娘殷切交代她一样。
她也十分认真地交代夏娘出门在外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然后她在家门口目送夏娘他们出门去玩了。
这一晚,夏娘他们所有人平安出门,又平安归家,玩得十分尽兴。
赵巧月在冷清的府邸温书也过得很安宁。
过了元宵,来到了十六。
日子还在正月,却在转眼间变了样。
如同身处两个世界。
此时的府中多了一种紧张又做事轻声,说话小声的氛围。
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姑娘要参加院试,非常重要的考试,不能受到任何干扰,耽误她温书。
在这紧张浓重的气氛中,赵巧月收到了李夫子的来信,是孙志带着母亲一道亲自给她送来的。
将母子两人安顿好,赵巧月就回了书房,看李夫子写给她的信。
信中两个重要消息。
一是提到李老爷病故,李夫子不能来给她当院试担保人了。
二是柳秀才带着儿女去给前夫上香的时候发现朱婆子将她在州城的消息告诉了一婆子和两壮年男子。
这消息不知对她有没有影响,李夫子还是决定告诉了她,让她有所了解,也能做出防备。
赵巧月将信件收好,坐在书桌前的太师椅上沉思许久方才拉回心思放在温书上。
翌日,孙志和他的母亲就提出告辞,要去州城找王双双,询问赵巧月要不要一起去。
这也是孙志会来州城的目的之一。
尽最后一点师生情谊,为王双双当担保人。
目的之二就是他母亲近来头疾越发严重,都不能睡上什么好觉。
在镇上和县城都有看过大夫都不见好,他想要来州城找大夫给他母亲看看。
如今他家里已经非同往日。
因考上举人,许久不联系的人或是不占亲不带故的也上门拉关系,使得家中拮据的生活得到很大改善。
他有足够银子给母亲看诊。
也因此他放弃今年二月京都开恩科的会试。
否则在早前一个月他就该启程前往京都了。
赵巧月知道两人去意,挽留道:
“孙举人,孙婶子,寒舍屋舍有几间,人口也简单。
我娘平日都在后院种植果蔬或是做针线活,
婶子要是不嫌弃,就留下来玩上几日。
让孙举人在州城安心当我和王姑娘的担保人。
至于婶子身体不适,我可以安排随从去州城里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