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没有见过剪纸窗花,喜字等,没有见过剪纸成一副画卷的样子,她颇为感兴趣道:
“好啊,那咱们赶紧走吧!”
在厢房中,赵巧月先剪了一个方云的小人儿,递给她道:
“喏,你瞧瞧可行?”
方云小心拿在手上仔细瞧着,侍立在她身边的丫鬟惊呼道:
“姑娘,这可真像你!”
方云也觉得十分像她,她道:
“你的手可真巧,我就不行了。
姑娘,这个我很喜欢,你给剪一副我在看杏花雨的场景吧!
这个需要多长时间能完成?”
赵巧月问方云急不急着要,毕竟她听到她在吃饭的时候说要回京都的事情。
得到方云说不急,赵巧月道:
“那你明日下午让人来我这里取。”
方云闻言知道赵巧月不准备回家,要在这里住下。
她也不怎么想回家,即兴而起的她也向丫鬟吩咐一声,让她去准备准备行李以及找寺庙僧人说一声,她也要在这里住下。
丫鬟不太赞同道:
“姑娘,咱们今儿是来求出行平安的,要是留下来,少爷会不放心的。”
方云毫不在意丫鬟的劝说,任性道:
“他一个书呆子,一心求学问,想要成为堂哥那样的人,哪有功夫管我。
好了,你快些去帮我安排好一切,我今日就在这里住下。”
丫鬟劝说不了方云,也知道她的脾气。
再劝说下去,人就是真生气,当时候倒霉的是她。
丫鬟领命办事。
就这样,方云也留在这里,同剪纸的赵巧月待了一会。
从对剪纸感兴趣,到耐性被繁复的剪纸动作给磨没了,她就自找乐趣。
宋娇呢,没有夏娘那样的耐性,能一直坐着抄写佛经,她又不知干嘛。
两人以及方云的丫鬟三人一拍即合,当即就去逛佛寺了。
三人玩累了,就买饭回厢房吃。
吃过饭,天色还早,没有到休息的时候,赵巧月有事做,夏娘在一旁帮助她。
没事的人在方云的组织下打起了叶子牌。
宋娇没有打过不会,方云和她的丫鬟就耐心教着。
渐渐地,宋娇学会了,三人也越打越有劲。
要不是半夜赵巧月强制性赶人散场,这三人估计能闹到明早。
翌日,这打牌上瘾的三人组又在赵巧月剪纸的时候拼桌玩。
赵巧月一边剪杏花,一边问道:
“娘,你瞧这打叶子牌和看话本有什么区别?”
夏娘一边给杏花上色,一边理直气壮回道:
“有啊,叶子牌不会让姑娘们想着来一段穷才子贵佳人的美好爱情邂逅。
前朝没有科举制度,结亲都重视门第,到来大荣,结亲就在乎功名身份。
婚姻又素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若是没有就是私奔,连个妾室都算不上。
这不仅受唾骂,还会浸猪笼都有可能。
你觉得这穷书生和贵女能走到一起吗?
所以那些书都是无稽之谈,看了也无用,还会让人移了性情,存在不该有的幻想,对姑娘们没有好处。”
赵巧月剪纸的动作一顿,又不着痕迹继续剪纸,没再说什么。
她真没有想到这么一层,只想到不过打发无聊时间的故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