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赵巧月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逐渐感觉疲惫,她没同夏娘说过多的考试话题就沐浴休息去了。
翌日公鸡打鸣时她便醒来打拳锻炼身体,没有半点想要懈怠的意思。
夏娘也早早起来发现赵巧月在打拳,惊讶赵巧月如同往日那般早起学习,心里觉得打拳可以强身健体,她便没有多问这事就去灶房做早饭了。
赵巧月收拳,见天际发白,猜想着村里妇人们此时应该出门干活了。
她同夏娘说了一声便端着装着脏衣服的木盆往村后的河边走去。
来到河边,确实已经聚集好几个妇人在此洗衣服,赵巧月非常有礼貌地同她们打招呼便没再多说什么,静等大家问话。
大家没有让她等候多久就询问她科举的事情,其中一个穿着灰布衣妇人就打听道:
“巧月你考试咋样了?我咋听我婆婆说你没有考过,有这回事吗?”
赵巧月抬眸打量一眼灰布衣妇人,是个碎嘴的,还是个同李高升母亲不对付的,她一边洗衣服,一边道:
“婶子,这官家还没有放榜呢,我不知道哩,不过春梅她觉得她考的不错哩,要和她堂哥留在县城等消息,没准他们兄妹都能有一段才子佳人好姻缘呢,这李家要四喜临门了。”
灰布衣妇人轻嗤一声。
李高升同她儿子一起学习,又一起参加县试,还都没有过。
她儿子参加两次县试便另谋他路,现在都能给家里挣钱了。
李高升现在还在啃老,县试都参加三四次了都没过,一事无成,也就是李家人将他捧上天罢了。
这放在外面有姑娘肯嫁给他,那都是眼瞎的傻子。
至于李春梅怂恿她父母在家闹腾让她去读书,什么农事都不会干。
现在读了那么个三四年,就不拿自己当乡下姑娘。
处处喜欢占便宜小家子气,她还看不起乡下人。
但凡有眼光的人家都不会找这样的搅家媳妇。
灰布衣妇人面上笑着道:
“这样啊,春梅父母就算是熬出头了。”
赵巧月正琢磨着说些什么算计李春梅,有一个蓝布衣妇人插话道:
“啧,这算什么熬出头,大嫂你这是忘了婚事还有门当户对这个词啦!
这两兄妹的出身就限制他们嫁娶高门大户,除非他们有功成名就的时候。
只是这个功成名就,对于李高升还可以,毕竟有五六十岁的大老爷还纳妾的。
可对李春梅来说就会成老姑娘,想要嫁出去都成问题。”
灰布衣妇人话赶话道:
“要是这样,那春梅奶奶肯定不乐意了,春梅读书她都闹腾着上吊寻死,要不是春梅给她父母出主意闹着陪她一起去死,她才妥协的,现在再来这么一遭,春梅奶奶估计知道了当即就会找媒婆给春梅这个搅家精说亲……”
赵巧月挑挑眉。
村里妇人们的八卦能力还是挺强的嘛!
她觉得不用她再添油加醋都能算计李春梅婚事了。
见大家热火朝天说着李家兄妹的事情,赵巧月想要的目的达成了,没再参与讨论这样的话题,将衣服洗干净便回家了。
回到家里,赵巧月晾好衣服就同夏娘用早饭。
吃过早饭,赵巧月扫了一眼灶房的简单破旧摆设,又透过灶房门口,看了看前方并列的两间茅草屋,改变家境势在必行。
只是大荣朝读书人是不能从商做商户,商户也就是商户籍不能科举,可不会限制赚钱。
赵巧月向洗碗的夏娘分析道:
“娘,家里这些年一直都是靠你做针线活养家,供我读书,只有出去的,没有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