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摩根紧张兮兮道：“赵，你可一定要来，一定要回来……” “别他妈絮絮叨叨的。”</p>
老摩根：“……”</p>
赵传薪反身又回到船上。</p>
他回来做什么？</p>
闹呢。</p>
船上好多家具，地毯，桌椅板凳和钢琴什么的，那都是好东西。</p>
既来之则拿之。</p>
4月15日凌晨20分。</p>
海水已经淹没海员室内，船已经下沉6米。</p>
爱德华·史密斯和托马斯·安德鲁正在劝说乘客登救生艇。</p>
二等舱和三等舱的乘客想要上船。</p>
之前信誓旦旦说要对一二三等舱一视同仁对待的爱德华·史密斯，此时却带人拦住他们：“抱歉，一等客舱的乘客先登船。”</p>
“凭什么？”</p>
“就凭他们有钱吗？”</p>
爱德华·史密斯板着脸不搭理这些声音，反而道：“妇女和儿童先登船。”</p>
好名声就是这么流传下来的。</p>
毕竟先上船的是有钱有权的，船长让他们当中的妇女儿童先上船，将美名流传出去的也是他们。</p>
可装载65人的瓦叠式救生艇，只有是十来人上船，爱德华·史密斯便下令让船员放下救生艇。</p>
实际上，这艘救生艇装七十人也不成问题。</p>
闹闹哄哄中，锅炉舱之间防水板高温变形，水压让板子坍塌，隔水舱底部被水灌满。</p>
这导致了毁灭性链式反应。</p>
不到十分钟，泰坦尼克号船头散步甲板下半部分没入水中。</p>
这让救生艇工作陷入混乱。</p>
人们开始挣钱上船。</p>
赵传薪在做什么？</p>
他吼道：“来啊，帮我卷地毯，谁帮我，我会救他。”</p>
此时已经到了穷途末路，有人听了去帮忙，有人不知所措，有人嗤之以鼻反而继续向救生艇甲板涌去。</p>
帮赵传薪卷地毯的人当中，就有八个华人。</p>
他们手脚格外麻利，显然是干活的一把好手。</p>
赵传薪一挥手，地毯便被收起。</p>
他说：“你们在这等我，别急。”</p>
说完，他原地消失。</p>
八个华人面面相觑：“是不是碰见神仙了？”</p>
不大会儿，赵传薪又出现。</p>
他暴力踹开舱门，钢琴、衣柜、酒水……凡是还有价值的，全不放过，一一带走。</p>
奎特沙兰白房子酒馆周围，货物堆积如山。</p>
救生艇甲板上，茉莉·布朗正在帮忙安排妇孺登船。</p>
之前在餐厅被她训斥的男孩见了她，还有点害怕。</p>
“看什么看，还不登船？”</p>
男孩这才敢上船。</p>
凌晨一点，一号救生艇开始上人。</p>
这时，赵传薪在前，八个华人在后，向救生艇甲板挤过去。</p>
赵传薪说：“跟紧了！”</p>
八人亦步亦趋。</p>
赵传薪张开手臂，左右开弓，人群被推的东倒西歪。</p>
有人骂骂咧咧，有人想要动粗。</p>
赵传薪一伸手。</p>
嘎巴。</p>
将此人手腕撅断。</p>
“嗷……”</p>
赵传薪一脚将他踢飞，栽进海水当中。</p>
有个显然出身并不富贵的小女孩，和她母亲失散了，正嚎啕大哭，被大人挤来挤去，她吓坏了。</p>
赵传薪顺势一把抱起她，扛在肩上，一口气冲了上去。</p>
他将小姑娘交给茉莉·布朗：“我这有九人，这船才上了十二人，让他们一起上去再放下。”</p>
茉莉·布朗自无不可。</p>
可船长爱德华·史密斯却说：“不行，需要让一等舱的乘客先上……”</p>
赵传薪反手一个嘴巴子：“焯尼玛的，滚远点。”</p>
爱德华·史密斯被扇的倒退三米倒地。</p>
周围哗然。</p>
赵传薪让八个华人带着小女孩上船。</p>
然后这才让他们放下救生艇。</p>
然而，其中一个华人忽然告诉赵传薪一件事：“恩人，船长下令，将三等舱大门给锁上了，他们让有钱人先上船。”</p>
赵传薪将爱德华·史密斯从地上薅了起来：“你下令锁上三等舱？”</p>
爱德华·史密斯梗着脖子：“是又怎么样？很显然，有些人命贵重，有些廉价，我自己不打算登船，把位置留给别人，反正注定要死，你还能把我怎么样？”</p>
赵传薪看看周围，龇牙一笑：“不怎么样。我就是要让大家听到你这番话，省的有人给你扬名。诸位听好了，他说底层乘客活该死，有钱的就能活，记住了这位船长的话，一定要传出去。”</p>
爱德华·史密斯脸色一变：“……”</p>
因为华人说汉语，在场众人听不懂。</p>
可赵传薪和爱德华·史密斯用英文的一番对话，大家可听的清清楚楚。</p>
爱德华·史密斯年岁已高，他想死的像英雄。</p>
这样一来，恐怕……</p>
茉莉·布朗问赵传薪：“先生，你是谁？”</p>
“赵传薪。”</p>
人群又一次哗然。</p>
赵传薪朝下跳去，攀着船舷来到三等舱，将门锁破坏打开。</p>
他告诉里面的乘客：“船长爱德华·史密斯下令锁上舱门，让有钱的先登船，你们死活无关紧要。”</p>
说完转身就走。</p>
有意思的是头等舱的乐队，在乐队指挥华莱士·哈特例的带领下，即便船眼瞅着就快沉了，即便救生艇越来越少，他们还在演奏，平复那些上不了船的将死之人心情。</p>
赵传薪看见有人争先抢后，也有人将位置让给别人。</p>
他也搬的差不多了。</p>
他想过分割船体，能带走多少钢铁带走多少。</p>
但还不到时候。</p>
他来到乐队面前，夺过一把小提琴。</p>
开拉《Beethoven Virus》。</p>
气氛一转，从原本悲壮变得欢快起来。</p>
一度盖过了其它声音。</p>
乐队众人被迫无奈停下看着他。</p>
老赵大徒弟是天才，老赵其实也不差。</p>
他给学习拆分成两种，一种叫自然学习，一种叫结构学习。</p>
结构学习就像读书，一级一级的打基础读书。</p>
自然学习是上手学习法，不讲究打基础，他哼出曲调，李叔同写谱，李叔同先练会，然后教赵传薪。</p>
赵传薪通常是一首曲子一首曲子学，根本不学谱，只强行记忆手法。</p>
所以他没办法创作，他只能练习既有的曲子，并且只能拉学会的一两首。</p>
但当他拉熟练后，他比李叔同拉的更好。</p>
这就是“上手”的牛逼之处。</p>
也是老赵超强的自我身体掌控带来的福利。</p>
小提琴曲子一出，全场愕然。</p>
忽然有种感觉，他们不是想登船，他们想直接跳进冰冷的海水中扑腾去。</p>
下半夜两点。</p>
最后一艘救生艇下水。</p>
4号锅炉舱的舱盖已经关了一个多小时，里面有几个工人一直在努力排水。</p>
他们还不知道，舱盖已经被水的压强压的死死的，根本打不开。</p>
他们所有出路都被封死了。</p>
星月对赵传薪说：“4号锅炉舱里的人有点惨，水压即将炸开他们的锅炉舱防水板。”</p>
赵传薪丢下小提琴，频频闪现。</p>
他钻入水中，星月辅助快速游动来到4号锅炉舱底，赵传薪激发光刃从底部本就漏水处切割，里面工人绝望的发现水更多了。</p>
口子越来越大，很快被注满。</p>
他们在水中扑腾着。</p>
因为注满了水，隔水板反而不会让水压给压爆。</p>
赵传薪丢出绳子，在水下让他们连成一串向外拖。</p>
其中有一个人中途因为憋气无力而掉队，剩余几人被赵传薪拖了上去。</p>
几人大口喘息。</p>
赵传薪对几个心有余悸的工人说：“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们造化了。”</p>
赵传薪开启反力符文通路，星月带他缓缓上升，蒸发水汽。</p>
他重新来到甲板上，在人群中穿梭。</p>
人们注视着他，忽然，一个妇人在赵传薪面前跪下：“求求你，赵先生，救救我的孩子吧……”</p>
此时船上还没死的人，都知道了这个人是赵传薪。</p>
赵传薪伸手，将女人身旁的小女孩牵了过去。</p>
在场还有没能上救生艇的孩子，他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p>
其余人一看，也纷纷给赵传薪跪下。</p>
赵传薪往前走，让小女孩牵住一个小男孩的手。</p>
小男孩牵住另一个小女孩……</p>
这样，一直走到最后，赵传薪牵着的一串孩子估摸着能有二十多个。</p>
船长爱德华·史密斯嘴唇蠕动，最终没说什么。</p>
这都是被他刻意抛弃的孩子。</p>
托马斯·安德鲁斯面带愧色，感受船体加速下沉，他苦笑道：“如果可以，请赵传薪救救这些孩子吧。”</p>
赵传薪居然取出一个瘪瘪的皮质物体，取出无刷电机造成的风机和一块电池给皮子充气。</p>
等充满气，皮艇的面貌显现。</p>
人群骚动。</p>
有几个汉子被求生欲支配，忽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p>
赵传薪垫步冲拳，一拳击碎一人喉骨。</p>
反手转身摆拳，打中另一人太阳穴。</p>
挂耳顶肘，一人倒飞出去。</p>
剩下两人，被几个船员和乘客按住。</p>
“放开我，放开我……”</p>
“你这个狗娘养的，就这么一艘船了，还是让这些孩子先走吧。”</p>
此时连船桥都快被淹没了，赵传薪让这群孩子上了皮艇，轻轻一推就滑入了海水中。</p>
每人分一根桨：“来，孩子们，喊着号子，动作划一，活命要靠自己。”</p>
这些孩子分坐在皮艇两侧，满脸无助及对家人的眷恋，手忙脚乱的划着，一边哭一边划。</p>
托马斯·安德鲁斯绝望的笑了笑，去头等舱吸烟室抽烟，等死亡来临。</p>
船长爱德华·史密斯告诉船员们：“诸君接下来只能靠自己了。”</p>
赵传薪本来想要去切割船体，结果船只还在通电，有些人被当场电死，有人被断裂的烟囱砸死，有人落入海水中扑腾着……</p>
赵传薪想了想，即便对他而言也有些危险，还是算了吧。</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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