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渠被这样的视线看着,倒是一点不否认自己确实因为殷楚楚对江予的行为有些故意针对她。
毕竟豪门哪有不黑的?她又哪里管的过来。
但是她没撞到还好,既然撞到了,尤其还是撞在她枪口上,如果放过了岂不是太不厚道。
即便不为别人怎样,想想自己都咽不下这口气。
至于于助理担心的人脉问题,她更是一点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即便他们手上没什么权利,但是如果聚在一起的话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于助理还想再劝劝。
“我从不觉得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
姜渠往庄园内走着,耸了下肩,随意道:“蠢货只会是蠢货,凑在一起也只会是一堆蠢货,而不是一个聪明人。”
况且,人受利益的驱使聚成一团,又会受利益驱使哄然散开。
只要她能拿出更多的利益,就不怕对方做什么小动作搞她。
除非对方能拿出比她更诱人的东西。
姜渠态度强硬,于助理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最终只能闭嘴。
穿过庄园前面的好大一处花圃,两人才终于到了里面,主屋传来一阵阵哭喊声,哭的惊天泣地,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恨不得直接哭死在这里。
姜渠今天来这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
里面的是殷楚楚的父母,孩子现在在警察局里无论怎么也捞不出来,眼看着这都好几天了,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是殷秋在其中作祟。
老爷子被他们吵的脑瓜子都疼。
姜渠没彻底进去,而是立在门外听了一会儿。
这个角度看不见里面的全貌,但是却能看见老爷子旁边正帮老人揉着肩膀的殷夏。
于助理瞬间明白这事多半是殷夏也有参与。
姜渠倒是没什么反应,只在外面听着。
里面的骂声难听,哭声抢地。
殷恒山跪坐在老人面前,四十多岁的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父亲!父亲你得给我做主啊!楚楚是我唯一的孩子,她不管是犯了什么事情都该是家里事,殷秋那孩子一言不合就把人弄进局子里!您说这不是要我命吗?我后半辈子怎么活呀我——”
“况且,殷秋她还是为了一个男人!她为了一个外人就要将自己的妹妹送进警察局啊!”
老爷子听到了“男人”、“外人”这样的字眼,眉头皱紧了些,身子也支棱起来些许:“继续说。”
老人似乎重视起来了,殷恒山当然说的更加卖力:
“父亲,我都了解过了,楚楚和那个男人一起参加的酒局,那个男人估计是想傍上楚楚,在离开后跟着她,又乘着楚楚喝醉故意勾引,楚楚哪里知道那男人心思这么多,在这之前还和殷秋不清不楚!”
“最后被殷秋逮到,她不去找那男人的麻烦,反而把气都撒在楚楚身上!父亲!父亲你看看!这是一个姐姐能做出的事吗!!”
老爷子本来幽深浑浊的眸子变得清澈了些,眉头却越皱越紧。
殷夏立在老人身后,低着头,唇角几乎掩不住笑意。
说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