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然后在酒水退去的一瞬间,汪娅就以刚才倒栽葱的泳姿,一脑袋栽到了男厕所马桶里。
适时地惨叫了一声,她迅速弹跳到了旁边的地板上。
“没人看到,没人看到……”
汪娅青着脸,将“五字真言”默念了几遍,然后强装镇定地起身,拍了拍身上那不存在的灰尘。
接着她就听到一串急着下楼梯的脚步声。
男厕所的门被啪得一声打开,出现在门口的是焦急的白玉洁。
她刚刚听到汪娅的惨叫声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见其没事才总算松了口气,笑了。
反倒是汪娅,看到白玉洁后心虚地别开了脸。
餐桌上她的纸人说的话,还有她自己对白玉洁的怀疑,都让她有那么些惭愧。
反观白玉洁这边,没有展现出任何异样,露出的笑容依旧是温柔关切。
她好奇地问:“你怎么了?难道是刚刚摔到哪儿了吗?”
白玉洁伸手过来拨弄汪娅的头发,但是被挡开了。
汪娅沉闷地开口:“我没事,我就是想说………”
她不太好意思,但还是接着说,“我就想说声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白玉洁一愣,连忙笑道:“那个?那有什么啊,没事!”
她又笑了一阵,笑容又渐渐淡了下来。
然后她拉住汪娅的手,用上了无奈的语气:“这不怪你,其实有时候我自己都很怀疑自己。”
听到这句话,汪娅连忙想开口劝慰,可白玉洁先伸出手来将其阻止了。
接着她坦诚地说:“自从孩子老公没了,我的确会冒出些偏激的想法。
这个我自己就能察觉到,你不用急着否认。
我也曾经担心自己脑子会不会出问题,但现在我能很肯定地说不会。
因为我现在只想帮助你,看到你平安回家,就像每个做母亲的,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平安长大那样。”
说完这句,她再次绽放笑容,充满母性的光辉。
看着这笑容,汪娅先是感到一阵迷茫,因为她连恋爱都没有经历过,更别提理解当妈的想法。
但是过了几秒钟,她又释然了。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相同,谁又能真正理解谁呢?
心中有信念,人就不容易走弯路,她认为明白这个就够了。
“真的很抱歉。”
汪娅再次道歉,语气比一开始更为真诚。
见话已经说清楚,她笑了笑,走到厕所出口推门准备离开。
然后她又想到一件事,于是语气轻松地问:“哦,对了,白姐。
你当时去推陈朱民的纸人,是怎么把握力度,让他重伤昏倒又不至于送命的?”
汪娅对这件事还真的有点疑惑,因为那些纸人太脆弱了,常人很难控制下手的分寸。
她以为是白玉洁有什么特殊的技巧,可结果并非如此。
只见白玉洁保持着温柔的笑容,略微疑惑地反问:“把握力度?没有啊。
他只是个外人嘛,难道还需要注意那些吗?”